“為什麼目標是水房的夜總會?不應該是條冧的嗎?咱們跟條冧的有仇?”車內,楊錦低聲問道。
作為未來安保公司高層,王耀堂手中的一把刀,他是一定要了解老板想法的。
不然捅錯了人,或者火候掌握的不好,怎麼升職加薪!
“這叫把根留住!”王耀堂笑著說道。
“啊?”楊錦四人麵麵相覷。
“噶韭菜也不能連根拔啊,要給他們重新生長的機會,下次才能繼續收割。”王耀堂笑著解釋道:“想找到理由還不簡單,讓我們的安保去他們的場子鬨事,挨打之後要求他們公開賠償並且道歉,我們就可以開打了!”
車上忽然就陷入了詭異寂靜,這……方法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呢?
一股子‘強盜’味道!
“我丟,亞羅號事件!”陳迎興猛地想起。
眾人一臉詭異地看著王耀堂。
好好好,學習英國人是吧。
“怎麼了,列強用得,我王耀堂就用不得!”說罷,自己先笑了起來。
眾人跟著笑起來,實力占優勢,還不是想怎麼挑事怎麼挑事。
隻要王耀堂不想著一次把人打死,不留活路,他們即便心裡再怎麼罵罵咧咧,表麵也要忍下來。
……
另一邊……
濠江內港一側,8嗖漁船到了岸邊立刻減速,但卻不停,在岸上人燈光指引下衝著防波堤就開了上去。
船底很快就刮到防波堤下麵的防波水泥塊,一陣吱嘎吱嘎聲傳來,漁船也跟著搖晃起來。
“開不動了,擱淺了,隻能你們自己上了。”船老大招呼一聲,船上穿著黑色作戰服的馬仔也不廢話,從船舷小心下來,黑皮靴涉水走出去幾米到防波堤上,拉著岸上丟下來的纜繩就爬了上去。
八條船,150人,晚上7點從港島出發,全靠著這些熟悉水路情況的船老大,3個小時左右趕到預定地點。
出發的時候這些人都不知道去乾什麼,也沒人問。
這種事情挺多的,訓練的時候沒少半夜被喊起來出去拉練。
到了岸上,一個個脫鞋下來用力甩著,海水甩的到處都是,引得一陣陣低罵聲傳來。
阿傑上岸第一時間拿出對講機,“呼叫總部,這裡是鯨魚。”
“總部收到。”
“鯨魚到岸,請求指示。”
“原地休整。”
“收到。”
放下對講機,脫了鞋直接坐在地上,忽然有水甩到臉上,“媽的,邊個啊,甩你契爺臉上了,腿給你打折。”
“火龍哥,有沒有港腳味兒啊、”周圍幾人笑著,阿傑平日裡最是能跟他們打成一片開玩笑,大家也不怕,還跟著起哄。
“港你媽個頭,回頭給你燉成豬腳啊!”
……
濠江小,沿著路過去水房的夜總會也不過1000多米,小跑著,5分鐘就到了。
都是熟悉道路的,看財神耀手下走的方向就知道是奔著這邊,慌忙通知手下馬仔守好,大眼耀立刻罵罵咧咧喊人趕緊過去支援。
阿積帶著人過去,到附近的時候特意放慢腳步,馬上就是自家的夜總會了,當然不能給砸了,也不能影響客人消費不是。
夜總會裡陸陸續續出來40多人,拿著砍刀鋼管罵罵咧咧看起來很凶狠,腳卻像是粘在地上,全都擠在門口沒人上來。
“樂色。”阿積撇撇嘴,猛一揮手,“上。”
50分,呼啦一下分成5個10人小隊,邁著步子整齊壓了上去。
如果從高處看就能發現,一方罵罵咧咧,大吼大叫,一方安安靜靜,微微弓著腰,如虎狼一樣盯著對麵。
“我丟,彆擠。”
“鋪你老媽,彆推我!”
“打!”
“啊——”
許是真的勝利的太多了,王耀堂手下馬仔都勇猛的很,唯一耽誤他們展示‘忠誠’的障礙是擁擠在一起的‘豬玀’,後麵的人是真拿前麵的當兄弟,死死頂著,堅決不給他們後退的機會,你必須把前麵的徹底打倒,才有機會朝著後麵的人揮舞棍子。
現場隻剩下慘叫聲——
這邊打的鬼哭狼嚎,附近不少人報了警,可治安局那邊像是完全沒收到消息一樣,根本沒人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