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士甸路以北就是佐敦和油麻地,王耀堂2000多人聚集到柯士甸路,整個佐敦、油麻地的條冧、水房的人都緊張起來。
至於其他社團,當然是看戲。
“財神耀搞什麼?真要大曬馬?”黑無常有些焦躁地問道。
白無常眉頭緊皺也不說話,他在想王耀堂會不會報酬是假,借機發難是真,目標是為了擴大地盤!
“你說話啊!”
“說什麼,讓下麵人調集人手小心點就是了,不然呢,還能去柯士甸路迎戰啊!”白無常沒好氣地說道。
“讓他們把人手都派到街道路口,財神耀的人都坐的豐田海獅,不管是不是都截停檢查一下,正麵打有損失也無所謂,場子沒問題就好啦。”
黑無常煩躁地甩了甩手,這樣太被動了啊,可主動出戰又不可能。
他倆煩躁,水房的大彪倒是沒什麼感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
8點45分,所有人目光都被柯士甸路上聚集的2000多人吸引時,幾輛廂式貨車出現在街道上,分彆開進官湧街、廣東道、炮台街。
箱式貨車速度不快,在經過一家夜總會門口的時候,車廂後門猛地被人推開,眨眼功夫就從貨櫃車上跳下來十幾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家夥。
第一輛車上的人直撲夜總會大門口,手中警棍掄的呼呼生風,門口幾個馬仔轉眼就倒在地上,幾個迎賓美女呆呆地看著這群人從身邊衝過去,直到第二輛貨車跳下的人將門口的泊車小弟全部放倒之後才反應過來,驚恐的尖叫出聲!
這時候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第三輛、第四輛貨車上的人已經衝了進去。
黑白無常通知的很及時,看場的大底癲狗輝也確實有準備,帶著100多個馬仔在街道上攔車,然後就這麼呆呆地看著一群黑衣人跳下貨車,衝進夜總會……
“大哥,大哥,他們,好像衝進咱們的場子裡了。”一個小弟低聲提醒了句。
“不是他媽的說好了開豐田的嗎?怎麼他媽的能騙人呢!”穿著黑色皮夾克的癲狗輝臉上全是委屈。
“現在怎麼辦?”
癲狗輝猶豫一陣,誰都叫他癲狗,說他沒腦子,做事衝動,總是發癲亂咬人,但真如此他早就死了!
“打回去啊!”
不然呢,就這麼看著他怎麼跟社團交代!
當然,命令是這麼下的,不過這次卻沒有衝在最前麵,旗都讓人拔了,再被人打個半死,那就徹底完蛋了。
40多人衝進夜總會,亮燈,掃場,費時間最長的就是找人了,剩下一人都沒輪到一棍子。
癲狗輝帶人衝回來,“給我上,斬死這幫隻會偷襲的和勝仔!”
一聲令下,自己腳步定在原地。
身邊20多人怒吼著揮刀衝了上去。
他們刀被兩棍子打落了。
他們躺在地上慘叫了……
癲狗輝發現這幫家夥警棍專門抽大腿。
正想著是不是還要再打一打的時候,那些原本安靜守著門口的和勝仔卻忽然猛撲出來,40多人,霓虹燈下,警棍都揮舞出殘影了,兵兵乓乓聲中夾雜著一聲聲慘叫,隻是掃一眼就發現慘叫的大部分都是他這邊的人。
這幫黑衣服的雖然也有人被砍傷,但數量要少很多。
即便被砍傷了,也毫不退縮,咬著牙繼續猛衝猛打!
不能打了,癲狗輝轉身就跑,隻是剛跑出去沒幾步,就感覺一陣惡風襲來,剛準備扭頭去看,後背猛地一一疼,人踉蹌著撲倒在地。
一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馬仔快速衝過來,對著正在要爬起來癲狗輝一記大飛腳踹在腦袋上。
癲狗輝隻感覺腦袋一沉,隨即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廣東道、炮台街上,條冧和水房的人同樣被從廂式貨車上跳下來的和勝仔打了個措手不及,輕鬆就被衝進了夜總會裡。
場子丟了,心氣一下散了大半,和勝仔仿佛商量好的,全都瞄準大腿抽,受了傷跑都跑不掉,很快就全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慘叫了。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紮帶,雙手反綁之後被趕上箱式貨車。
貨車再次啟動,晃晃悠悠離開,場子卻已經換了主人。
……
“我叼他老母,他媽的王八蛋,憑什麼掃我的場子!”黑無常暴跳如雷地將電話摔在地上。
白無常臉色同樣難看,他的場子也被掃了一家。
“你說話啊!”黑無常怒聲問道。
“說什麼?說財神耀狡詐,竟然換車?還是說他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白無常冷聲問道。
“咱們就這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