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和全興注冊的航運公司船隻入港了,正在排隊等待裝船,另一邊,和全興的小弟也在漁港碼頭那邊做準備。
算了下等待入港到裝貨完畢的時間,王耀堂回了句,“弄條漁船在海上看著,等等看,有進一步消息打電話。”
從北邊訂購的家夥還都在蛇口倉庫,有備無患,最好還是弄回來準備著。
北邊隻有福州去你那引進了一台富士通f150程控交換機,其他所有城市還用的是磁石交換機,打個電話要用天來計算,想聯係蛇口就隻能用對講機呼叫。
一個電話打到稔灣,聯係上四眼仔,“我讓八東過去一趟,帶幾把56衝和一門無後坐力炮回來。”
“行。”
安排下去,王耀堂這才睡下,第二天醒來,碼頭那邊還是沒傳來消息,他也就不急了。
大概率是晚上運貨。
上午,給剔骨東打電話,借用社團的運貨的漁船,讓人將起網機改裝一下,吊了一艘大飛上去,下午的時候就出海了。
八東開船,沿著去高雄的巷道出了港島水域後繞著方圓10海裡開始畫圈搜索,對講機不停呼叫。
一艘小船跟著和全興的人出海,現在完全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在海上轉悠了3個多小時,忽然……滋啦啦的一陣亂流信號後,“這裡是海狼,收到。”
“我挑,再聯係不上就準備給你們辦葬禮了,跑他媽哪裡去了?”王耀堂罵罵咧咧。
“全興仔出來之後亂轉一圈,差點被他們抓到,這群撲街繞了一圈後去了斧頭州這邊,如果不是帶了一艘救生艇就跟丟了,真他媽的狡猾。”柴機嘟嘟囔囔。
“來接我們。”讓人豎起一根高高的桅杆,掛上閃爍的紅燈,半個多小時,天已經黑了,救生艇才靠過來。
海上聯絡定位太難了,怪不得40年後海上搜救都是一大難題。
丟下救生艇,漁船一路向東北方,哪怕有人指路,黑漆漆的依舊失去了目標。
“我挑,到底他媽的跑哪裡去了?”阿傑罵罵咧咧,在甲板上轉來轉去,最後又走到王耀堂身邊,“耀哥,你就不著急?”
一句話,八東、柴機、傻澤幾人目光都看過來。
王耀堂拿出一支煙,傻澤連忙拿火點上,深吸一口這才說道:“要著急也是和全興的人,我有什麼可急的。”
“啊?”阿傑眨眨眼,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到他們運貨,自然要開燈。”王耀堂吐了煙圈,很快又被海風吹散,“走私啊,違法犯罪知不知道。”
“對於這種違法犯罪行為,我們一直是嚴厲打擊的。”
八東、柴機幾人麵麵相覷,這話……昨天組織走私了50噸……呃,45噸食用油的是鬼嗎?
真不要臉啊,怪不得能發財。
“所以,你想黑吃黑?”畢斯娜笑著走過來挽住王耀堂的胳膊。
“走私,不義之財,和全興的人把握不住,我王耀堂就隻能米勉為其難替他們把握嘍。”
“早早出來,早早結束,對大家都好,真的讓和全興運貨的人過來,人一多,再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王耀堂攤攤手,“恐怕要發生一些不忍言之事,那並不是我想看到的。”
畢斯娜咯咯笑了起來。
架設在船頭的無後坐力炮,雖然是75毫米的,雖然已經很落後的裝備了,但對付一艘運輸船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某種意義上說,閉上眼睛確實是保全性命的最好辦法。
王耀堂一片紅心終究是錯付了,和全興的人不識抬舉。
“耀哥,找到了,在運貨了。”八東站在倉頂鐵架子上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