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四個警察臉色難看地走進來。
執法者,在執法時,被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夥阻攔在外麵……
沒有當場要把所有人都抓了都應是克製了。
當然,這種事在香港並不少見,許是,習慣了吧……
帶隊警長目光在房間內轉一圈,坐在老板椅上的頗有威勢的年輕男人,身穿黑色作戰服侍立兩側的安保,穿著西裝拿著公文包的秘書,褲子濕噠噠滿身是汗虛弱異常的眼鏡男。
惡少囂張跋扈欺上門,中年工廠主被逼賣工廠。
“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警長走到劉啟軒身邊大聲問道:“有問題就說出來,我們警方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他們用電棍電擊我。”劉啟軒一臉虛弱地說道:“警官,救我。”
“蓄意傷人!”警長怒目而視,“把雙方都帶走。”
傻澤帶人立刻擋在四個警察麵前,手中握住警棍,大有一副你們敢抓人立刻動手的樣子。
四人心頭一緊,紛紛握住槍套。
“哦,為什麼電擊你啊,劉大發明家。”王耀堂聲音輕飄飄傳過來,“這個要是說不好,麻煩可就大了。”
“你,你……我……”劉啟軒磕磕巴巴,腦中快速轉動起來,如果到法庭上,自己能不能勝?
隨即神色一狠,咬牙大聲說道:“你沒有證據的!”
嗯?
四個警察緩緩扭頭看向坐在地上的劉啟軒,什麼人才會說出‘你沒有證據的’這句話?
沒想到啊,你他媽的躺在地上尿褲子的竟然才是有問題的那個!
“笑話,我是什麼人,我需要什麼證據,我他媽隻要知道真相就行了。”王耀堂冷著臉起身,“回頭咱們去海上聊,省的被人打斷。”
“等等,你不能走。”警長下意識喊道。
“喊什麼,電擊我做的,抓我啊,撲街。”一個安保上去指著自己鼻子大聲說道。
“等等,耀哥,我不報警了。”劉啟軒跟著大聲喊道。
所有人停下腳步看過去。
“沒有電擊,我不知道誰報的警,我這裡沒問題,你們打擾我談事情了,出去!”劉啟軒指著四個警察說道。
警長嘴角抽抽,拿警察當擦屁股紙啊,恨恨瞪了劉啟軒一眼,轉身就走。
“小子,算你識相。”傻澤冷笑。
“說吧,怎麼想的,我很好奇。”王耀堂重新坐回去。
“我,我,我以為你們不會注冊專利,也不關心這個。”劉啟軒低聲說道。
嗯?
王耀堂眨眨眼,目光看向衛濤,“他什麼意思?他是不是說我不懂什麼叫專利?他拿我當沒腦子的矮騾子?”
衛濤臉憋的通紅,咳咳咳——
笑死,老板一向自詡學識淵博,聰明絕頂,竟然被人鄙視了……
“把他丟去海裡喂鯊魚!”王耀堂這個氣啊。
傻澤幾個立刻撲上去,劉啟軒瘋狂掙紮,“不要啊,耀哥,我知道錯了,我賠,我把專利都轉讓給你。”
“那他媽本來就是我的!”
“我給錢,我給錢!”
“給多少錢?”
“10,不,50萬!”
“你不僅侮辱了我的智商,還侮辱了我的人格。”王耀堂咬牙切齒,“給我電他。”
“滋啦——”
“滋啦——”
好半天,劉啟軒才緩過來,“耀哥,耀哥,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專利轉到公司身上,我要這家工廠60%的股份。”
“不,不行啊,太呃——”
“滋啦——”
衛濤都看不下去了,“你沒有腦子吧,有耀哥站在你背後,工廠以後銷路會有多廣闊,什麼麻煩都找不到你身上。”
劉啟軒腦子都被電木了,眼神渙散,好半天才緩過來,口水不停流淌出來,“好,好,好。”
王耀堂起身就走,傻澤留在後麵對著劉啟軒恐嚇道:“明天讓人來找你簽合同,彆耍樣,不然殺你全家啊。”
回去的路上,王耀堂忽然問道:“你覺得我做的過分嗎?”
“不過分啊,專利和人脈入股,拿60%算少的,是他占便宜了。”衛濤搖搖頭,“就是這人腦子不怎麼清醒,我覺得公司在他手裡肯定沒辦法做大。”
王耀堂點點頭,沒再說話。
以後再說,隨時可以換人。
“耀哥,現在去哪裡?”
“去酒樓,會會張榮耀去。”王耀堂說道:“音樂發行連鎖方麵應該有個結果了。”
“張耀榮吧?那個娛樂場大亨?”衛濤好奇問道。
“對對對,我總是念錯,他找了新記的姬寶作中間人。”王耀堂鼻子裡發出‘嗬’的一聲。
張耀榮的兩個中式夜總會都在大商場之中,兩大商場一個背後是包家,一個是李家,並不需要所謂的看場子的,但還是拿出了半成請了新記姬寶。
後來,張耀榮的兒子張永新聯合開了‘富都’‘富城’等‘富係列’夜總會。
‘中式’張榮耀、‘富字頭’姬寶、‘大富豪’羅焯、‘中國城’鄧崇光四人並稱‘香港夜總會四大大亨’。
各種四大……
另外一條路上,張耀榮與姬寶坐在同一輛車上,正在閒聊。
“財神耀還有一個綽號叫‘天煞星’,說是他渾身煞氣逼人,跟他談判的人如果自身氣運不足就必死無疑。”姬寶笑著說道。
“哦,為什麼有這種說法?”張耀榮好奇問道。
“之前他與同新和起了紛爭,金牙成與他在茶樓談判,談判結束出門的時候,金牙成遭遇槍擊而亡。”姬寶搖頭失笑,“後麵,條冧德字堆鐵人東與他談判,當夜這家夥帶人開了幾輛車撞進鐵人東的場子,撞死撞傷多人,鐵人東殘廢後某日被人斬死,事後德字堆話事人細眼雄讓大底找他擂台決生死。”
“結果獲得過比賽冠軍的拳王鵬被當場打死,細眼雄事後被逼退位後也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