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這處地下室,一股刺鼻且令人作嘔的腐臭味撲麵而來,像是混合了發黴的布料、腐朽的木頭以及不知名生物腐壞的氣息,緊緊縈繞在鼻尖,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溫度低得離譜,仿佛這不是地下室,而是一座冰窖,絲絲寒意透過衣物縫隙,直往骨頭裡鑽。子辰眉頭緊鎖,來回踱步,呼出的氣息瞬間化為白色霧氣。他時不時抬頭看向牆上那張破舊不堪的星圖,右手不自覺地摸著下巴,似乎在從星圖的複雜線條中尋找破局之法。惠中則坐在一旁,雙手抱頭,一臉愁容,雙腳還不安分地輕輕抖動著,顯示出他內心的焦慮。策爾靠著牆角,眼睛空洞地望著地麵,思緒仿佛飄到了很遠的地方,他緊咬著下唇,手指無意識地在牆壁上劃動,留下一道道淺淺的痕跡)牆壁上滿是斑駁的水漬,像一張張詭異扭曲的鬼臉,在昏黃搖曳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水漬順著牆壁蜿蜒而下,在地麵彙聚成一灘灘大小不一的汙水,每走一步都伴隨著“噗嗤”的聲響,仿佛這地下室也在發出痛苦的低吟。
突然,“滴滴滴……”一陣尖銳的聲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策爾猛地回過神,下意識地摸向腰間,那裡彆著與金星人聯係的芯片,此刻正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他的手微微顫抖,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與警惕)
芯片裡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你是澤爾嗎?”聲音像是從遙遠的星際穿越而來,帶著一絲電流的雜音。
策爾愣了一下,急忙湊近芯片,大聲回應道:“是我,父親!您怎麼突然聯係我?”他的聲音在地下室裡回蕩,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
“你妹妹也隨著你的腳步一同去到了你所在的大陸,請迅速找尋你妹妹的下落。”父親的語氣十分嚴肅,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一般砸在策爾心上。在說到“她是偷跑出去的”時,父親的語氣微微一頓,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卻又很快接著說道,“趁我們不備之時,一同去了你所在的大陸。”話語中帶著無奈與擔憂。
“妹妹?澤西她怎麼這麼不聽話?她也來到了這片大陸?”策爾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震驚與擔憂,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緊緊握著芯片,仿佛這樣就能直接穿過芯片質問父親)
父親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她很擔心你,害怕你出危險,所以要一起跟著來。”話語裡雖然這麼解釋,但之前那微妙的停頓,卻讓策爾心中湧起一絲疑惑。
策爾心急如焚,腦海中浮現出妹妹那倔強又可愛的臉龐。(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自責與擔憂交織在一起)這片大陸危機四伏,金星人的勢力在這裡盤根錯節,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妹妹一個人,該如何應對?(他心裡又氣又急,氣妹妹的任性,不顧危險就跑了過來,可又忍不住自責,若不是自己出來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妹妹又怎會放心不下,冒險跟來。這種複雜的情緒在他心中不斷拉扯,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父親,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她的!”策爾咬著牙,堅定地說道。(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仿佛下一秒就要衝出去尋找澤西)他深知,妹妹從小就對他極為依賴,而自己這次出來執行如此危險的任務,妹妹放心不下也是人之常情。但此刻,他沒有時間去責備妹妹的任性,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她,確保她的安全。
子辰聽到這番對話,停下了踱步,走上前來,拍拍策爾的肩膀,同時手摸向下巴,沉穩地說道:“策爾,彆擔心,我們一起幫忙尋找澤西。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這種情況我們得冷靜分析,先想想她可能去的地方。”
惠中一聽,立刻從座位上彈起來,風風火火地開始收拾自己的裝備,一邊收拾一邊說道:“還分析啥呀,趕緊出發,從港口找起,她初來乍到,很可能在那裡停留。說不定這會兒正等著我們去救她呢!”說著,已經將一把短刀彆在腰間,又往背包裡塞了幾個備用的能量塊。
策爾感激地看了他們一眼,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他迅速在腦海中梳理起妹妹可能出現的地方。從他們登陸大陸的港口,到附近幾個較為繁華的城鎮,這些地方都是妹妹可能涉足的。
“我們從港口開始找起,她初來乍到,很可能在那裡停留。”策爾一邊說著,一邊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裝備,手槍彆在腰間,匕首放進靴筒,眼神堅定而決絕。
子辰和惠中對視一眼,默契地點點頭,三人一同朝著地下室的出口走去。
當他們走出地下室,天色暗沉如墨,厚重的烏雲沉甸甸地壓在頭頂,仿佛隨時都會塌下來。狂風呼嘯著席卷而過,吹得路邊乾枯的樹枝“嘎吱”作響,像是在發出絕望的哀號。道路崎嶇不平,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坑窪,有些地方還堆積著坍塌的石塊和塵土,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稍不留意就可能扭傷腳踝。一路上,死寂的氛圍籠罩著四周,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隻有他們沉重的腳步聲在這荒蕪的世界裡回蕩,似乎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尋找之旅將會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