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姑那奢華卻透著幾分陰森的宮殿內,燭火跳動,光影在牆壁上詭譎地舞動。小姑與他的幾位同僚圍坐在一起,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其中一位身形較為消瘦,眼神透著狡黠的男子率先打破沉默,他看向小姑,拱手說道:“小姑,此次盜取金銀令之事,就由我和小林我倆去辦吧。你身份貴重,親自前往實在太過危險。”
說話間,一旁名為小林的男子也連忙點頭附和:“是啊,小哥。二哥那邊高手如雲,你若涉險,萬一有個閃失,我們可擔當不起。”
小姑微微皺眉,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她站起身來,在眾人麵前來回踱步,隨後停下,目光堅定地說道:“你們根本不是我二哥的對手。他心思縝密,府上防禦森嚴,你們去了,怕是還沒靠近金銀令,就已被發現。還是我親自去吧。”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自信:“我知道二哥的府邸是怎麼走的,對那地形比較熟悉。而且這麼多年來,我與二哥多次交鋒,也知道他的套路。依我看,他的金銀令一定在他的書房裡放著。我快去快回,定能將金銀令取來。”
聽到小姑如此堅決,名為小寧的女子麵露擔憂之色,她輕咬嘴唇,忍不住說道:“小姑,那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二叔可不是好對付的,萬一有埋伏……”
小姑微微頷首,看向小寧,眼神中難得露出一絲柔和:“放心吧,小寧。我心中有數。此次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金銀令對我們太重要了。”
眾人見小姑心意已決,雖仍憂心忡忡,但也不好再勸。
於是,小姑開始精心準備起來。她先是挑選了一套輕便且顏色暗沉的夜行衣,這套衣服能完美地融入黑夜之中,不易被察覺。接著,她將各種小巧卻實用的工具藏於身上各處,有能開鎖的特製鐵鉤,有可防身的短刃,還有能用來攀爬的繩索。
一切準備就緒後,時間也悄然來到了淩晨醜時。此時,萬籟俱寂,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正是行動的絕佳時機。小姑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宮殿,如同一隻黑色的幽靈,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一路上,他身形敏捷,在屋頂與街巷間穿梭。清冷的月光灑在他身上,拉出一道修長的影子,時而被高牆截斷,時而又在空地上延伸。
很快,他便來到了二哥的府邸外。府邸大門緊閉,門口的兩個守衛正打著哈欠,來回踱步。小姑並未貿然行動,而是繞著府邸圍牆,尋找著最佳的進入點。
終於,他在府邸的一處偏僻角落停了下來。這裡的圍牆相對較低,且牆邊有幾棵大樹,正好可以借助樹枝攀爬而上。小姑觀察了一會兒周圍的動靜,確定無人注意後,他如狸貓般輕盈地躍上樹枝,再借力一躍,穩穩地落在了圍牆上。
他趴在圍牆上,警惕地觀察著院內的情況。隻見院內巡邏的家丁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走過,小古耐心地等待著巡邏間隙。待巡邏家丁剛一走過,他立刻縱身跳下圍牆,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府邸內部。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小姑朝著書房的方向摸去。一路上,她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輕得如同羽毛落地,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然而,就在他快要接近書房時,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小姑心中一驚,趕忙躲到了一旁的假山後麵。透過假山的縫隙,他看到一隊巡邏家丁正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小姑屏住呼吸,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他緊緊握住手中的短刃,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好在巡邏家丁並未發現他,很快便走遠了。
待腳步聲完全消失後,小姑才緩緩從假山後走出,繼續朝著書房前進。終於,他來到了書房門前。
書房門緊閉著,小姑輕輕推了推,發現門已上鎖。他嘴角微微上揚,從懷中掏出特製的鐵鉤,插入鎖孔,輕輕轉動。隻聽“哢嚓”一聲,鎖開了。
小姑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閃身進入書房。書房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墨香,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清冷的光斑。
小姑環顧四周,憑借著微弱的光線,開始在書房內尋找金銀令。他先是在書桌的抽屜裡翻找,然而並未發現金銀令的蹤跡。接著,他又查看了書架,一本本地翻看書本後麵,依舊一無所獲。
就在他有些著急的時候,突然想起二哥一貫喜歡將重要物品藏在暗格之中。於是,他開始仔細地在牆壁和地板上摸索起來。
終於,在書桌後的牆壁上,他發現了一處微微凸起的地方。小姑用力按下,隻聽一陣輕微的機關轉動聲,牆壁上緩緩出現了一個暗格。
小姑心中大喜,趕忙看向暗格內,隻見一枚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金銀令正靜靜地躺在那裡。他伸手一把將其拿在手中,臉上露出誌得意滿的笑容。
可就在這時,書房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燈火通明,整個書房被團團包圍。
“哼,小妹,我就知道你會來。”二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幾分得意。
小姑心中雖暗叫不好,但她並未慌亂,反而仰天大笑起來,隨後冷哼一聲,說道:“二哥,你彆得意得太早。我已經拿到了真正的金銀令,現在家主就是我,我說了算,所有的族人都要聽我指揮。”說罷,她將那枚假的金銀令高高舉起,在燈光下晃了晃。
二哥佯裝不知情,臉上露出震驚與懊惱的神色,咬著牙說道:“你……你竟然真的得手了!”
小姑趁著二哥“慌亂”之際,身形一閃,施展輕功朝著窗戶方向掠去,眨眼間便帶著假的金銀令飛出了二哥的府邸。二哥看著小姑遠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就讓你先得意一會兒,看你接下來如何收場。”隨後,他揮了揮手,示意家丁們退下,仿佛剛剛的一切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