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篤定盛知婉舍不得兩人十幾年的情誼。
盛知婉將茶杯放到桌上,“既然如此,我不如這就寫封信讓人送你回宮,以後,你就留在宮裡,不要再出來了。”
“您當真的?”浣竹咬著唇。
盛知婉勾了勾唇沒說話。
浣竹這下終於慌了:“公主,您怎麼能這麼無情!奴婢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如今被送回去,還有哪位主子能容得下我?!”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奴婢?”盛知婉微伏下身。
浣竹對上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原本還想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
盛知婉似笑非笑望著她。
浣竹這才一咬牙跪下,膝行到她麵前:“公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為了您跟世子能早日和好,您要是覺得奴婢做的不對,以後……以後奴婢再也不自作主張了!”
好一個為了她好。
盛知婉勾了勾唇,“既然知道自己自作主張,以後你便降作四等丫鬟,在外頭伺候灑掃吧。”
“公主?!”浣竹不可置信,但對上盛知婉的目光,她狠狠咬住唇,連句話都沒說直接起身跑了出去。
因著這一打岔,崔氏交代的話她自然完全忘了回稟,不過就算回稟了,盛知婉也不會在意。
這一晚盛知婉睡得極好。
直到汀蘭進來第三趟,看著天色將她叫醒才懶懶地從榻上睜開眼。
“公主今日不去給夫人請安嗎?”汀蘭見她慢吞吞的,提醒一句。
盛知婉這才想起來。
前世她與祁書羨成婚第四年,祁書羨就被單獨賞賜了府邸,她搬出國公府,自然用不著日日請安。
但此時,還不是那時候。
“不去了,”她道:“去庫房。”
盛知婉親自挑選了幾種藥材,來到小廚房,用藥材和去歲泡的菊花酒做了一盅酒釀圓子。
酒釀味濃甜潤,混著藥材的清香,最是溫補健脾。
盛知婉將圓子盛出放在精致的食籠中。
“公主是要給夫人送去嗎?”岸芷問了一句。
盛知婉挑眉,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