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還以為大姐姐犯糊塗,母親也跟著犯糊塗呢!幸好母親您明事理。
不過,大姐姐這樣口無遮攔,還是得長長記性,以免她哪天又管不住嘴招惹禍事,我看,跪祠堂這個法子就不錯。”盛知婉說著,找了把椅子坐下。
“盛知婉你彆太過分!”祁非嫣攥著拳神情忿恨。
“過分嗎?”盛知婉詫異,問崔氏:“妄論皇家、揣測聖意,母親覺得讓大姐姐跪跪祠堂,很過分嗎?”
崔氏:“……”
崔氏袖子下的手狠狠攥在一起!
但是對上盛知婉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能說什麼?
隻能在祁非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咬牙道:“自然不過分,大姐兒今日犯了口舌,就去……祠堂跪到晚膳時候出來。”
說完這句話,她隻覺得胸口憋悶無比!
“母親?!母親!您怎麼能聽她的?”
“我不要,明明是您讓我去的……”祁非嫣掙紮的聲音被扯遠。
盛知婉似乎沒聽到她最後一句,唇角露出笑意,招手讓丫鬟給自己倒了杯茶,啜了一口。
上好的福元昌圓茶,隻這幾片,就能抵尋常人家半月花用。
可見崔氏花她的銀子是真大方,不僅吃穿住用行講究,就連茶葉都要講排麵。
盛知婉放下茶杯。
崔氏眼神死死盯著她,她也毫不在意。
“對了,來的時候似聽到母親在說掌家權,之前我剛過門,母親說身體不好,我這才暫代,但方才聽著您說得也有理,我一個兒媳怎能把控著國公府的一切?”
說著,她示意汀蘭將早就準備好的賬冊並兩串鑰匙放到桌上。
“各院的帳目和鑰匙都在這裡。這兩年我貼補府中的銀子也都一筆筆記在上頭。
之前母親病著我不好說。
但如今世子回來了,還立了戰功得了封賞,若傳出去是用媳婦的嫁妝補貼公中,對他名聲也不好。
所以等他賞賜下來,就將我補貼的銀子還回來吧。”
什、什麼意思?
不管中饋、還要將她補貼的銀錢還回去?
崔氏臉上的神情在這一刻終於再也維持不住!
一怒之下氣血上湧地站起身:“盛知婉,你什麼意思,都是一家人,還分什麼你的我的!為了一個妾,值當鬨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