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人本就嚇得不輕,一進國公府,見到滿堂的人,當即嚇得渾身哆嗦。
甚至都不需要審問,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全吐了。
“回公主世子和大人,這、這都是祁小公子的吩咐,小的也不知道那東西是禦賜之物,這才一時間犯糊塗。”
“對!小的原本也是不想收的,可祁小公子說了,若是不收便讓小的在京城混不下去,小的隻是個商戶,怎麼敢跟祁小公子作對?”
兩人怕極了。
雖知道那些東西來路不大乾淨,但充其量也隻以為是祁書朗將家中的物件偷出來賣,誰能想到會是公主的嫁妝呢!
“不可能!”崔氏隻覺呼吸急促。
“放肆!”祁書羨一掌拍在桌上。
木屑飛揚,兩人嚇得頓時癱軟在地。
“你們可知誣陷國公府是什麼下場?說,究竟是誰教你們這樣說的!”祁書羨雙眼中似有冰寒利劍。
“小人所言,句句屬實!世子若不信,小人可跟祁小公子身邊的小廝對峙。”
“汙蔑!全都是汙蔑!來人,把這兩個膽敢汙蔑我兒的混賬給亂棍打死!”崔氏捂著胸口。
方鴻誌聞言臉一黑,他帶來的人當即護在嚇壞的二人周圍。
祁書羨眼神陰沉得能滴出水。
事到如今,這二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由不得他不信。
到這時他也終於想明白。
盛知婉應當是早就知曉,才敢用私產誘母親應下大理寺來查……
可書朗還是個孩子!
就算有錯,她為何非要鬨到這一步?
晟國法度,王孫貴族犯罪與庶民同罪。
若是沒有鬨出來也就算了,可如今不僅鬨出來,還鬨到了這位最頑固難纏的大理寺丞麵前……
盛知婉竟變得如此狠毒。
為了逼他妥協,居然連書朗都要算計進去!
祁書羨陰鷙地看了她一眼,才收回視線吩咐道:“順子,去將阿忠帶來。”
祁書朗雖在書院,但書院不許帶仆從,是以他的貼身小廝阿忠正在府中。
“是。”
順子機靈,聞言眼珠一轉就往外去。
“慢著,”盛知婉叫住他:“為了防止有人說什麼不該說的,方大人,讓你的人也跟著同去吧。”
“盛知婉!”祁書羨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盛知婉對上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