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男人,祁書羨自然清楚商行聿話中的意思。
這渾人,如此不知廉恥的話也敢在陛下和娘娘麵前說出來,再看盛知婉麵若桃花的神情,心中又是一番抽痛。
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
而盛央,卻是忍不住因商行聿的話想到了自己。
同樣的洞房花燭,昨夜自己那般期待地等著世子,每每有人進來,都忍不住抬頭去看。
好幾斤的鳳冠,她也不舍得摘下,更不舍得卸妝,便是為了想讓世子回來就能看到她最美的一麵。
可世子……卻一直在前頭敬酒,招待到半夜才醉醺醺歸來。
她原以為,古代所有人都該如此。
可如今聽了商行聿的話,方知道原來不是的。
商行聿為了盛知婉能丟下皇子不去招待,隻為了**一刻……
可世子……世子,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也在等他嗎?
還是,其實他也是知道的,隻是不在意罷了。
那盛知婉呢?
當年盛知婉與他成婚時,他可曾招待賓客到半夜,才醉醺醺回去?
對了,應是的。
要不是醉醺醺,二人怎麼可能直到和離都沒有圓房?
盛央想到此,心中又好受一些。
至於商行聿,果然紈絝便是紈絝,世子要在前朝建功立業,怎麼可能同他一樣,為了個女人,便什麼都不顧了?
可即便如此想著,心中的醋意卻無論如何都壓不下。
幾人從翠華宮出來。
祁書羨目光忍不住去看盛知婉。
可他一轉頭,便對上商行聿冷颼颼的視線“祁世子先行,我還要陪同公主去拜見皇後。”
盛知婉被他擋得嚴嚴實實,心頭好笑,卻也願意順著他的意思。
抓大放小,對男人尤該如此。
隻要他乖乖的,這點小醋小任性,盛知婉願意縱著。
二人轉身,朝另一條路而去。
自始至終,盛知婉未曾看過祁書羨一眼。
景仁宮中,不止有皇後,太子盛芫莙也在。
自從商行聿從漠北大勝而歸,盛芫莙每每想起這個名字,便會有說不儘的懊惱。
剛開始是懊惱他居然真的能在漠北立功。自己本意是想讓他送死,不曾想,卻成就了他。
後來,又懊惱他竟沒有接受父皇的封賞,要知道他能在漠北立功是因自己的推薦。商行聿若成了威衛大將軍,理應為自己效力。
可他,卻為了一個慶寧放棄大好前程。
如今母後還要讓自己放下身段,去拉攏他!一個無權無勢的駙馬,有什麼好拉攏的?!
太子心中很不樂意。
但他畢竟聽慣了皇後的吩咐,心中不願,也不敢忤逆。
喝過二人敬的茶,皇後便以有些私房話要同盛知婉說為由,將商行聿和盛芫莙一起打發到外頭。
盛知婉也不阻攔,事實上,在入宮之前二人便很清楚了。
雖然公主府看似勢單力薄,無權無勢。但經過昨日百姓送的萬民傘和添妝一事,民心是占得牢牢的。
除了三皇子身邊可用之人眾多看不上他們,太子和二皇子應都會有拉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