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將軍覺得這話本子如何?精不精彩?若是傳出去,不知百姓們會否聯想到什麼不該想的?”盛知婉語調含笑。
商修遠忍無可忍“公主這是汙蔑朝中重臣!”
“哦?不知本宮汙蔑了誰?商大將軍嗎?”
“可本宮何時說那人是商大將軍了,商大公子實在太年輕,你這般主動跳出來的樣子,倒像是心虛難耐,對號入座。”
“難不成商大公子,也很清楚商大將軍與商夫人所作之事。”盛知婉目光望來,仿佛能看透人心。
商修遠頓時抿唇,不敢說話了。
隻有商幼溪和商幼荷臉色茫然,她們年紀雖小,但公主話裡的意思還是能聽懂的。
公主是說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害了二哥哥的娘親嗎?
“這怎麼可能……”商幼溪喃喃。
母親以往總說二哥哥的不是,說她這個繼母難為。
她最開始也覺得二哥哥不學無術、以他為恥,可有一次她在外頭被無賴纏上,是二哥哥替她教訓了那些人。
二哥哥還給她買糖壓驚,親自送她回府。
二哥哥不像母親說得那般壞!
她同母親解釋,母親卻不願聽她提及二哥哥,後來二哥哥在戰場上立功,她以為母親總要高興了……
可是沒有,母親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更加生氣了。
原來,竟是這樣嗎?
是她的母親對不起二哥哥的娘親,所以才不希望二哥哥過得好……
“這鐲子是我老太婆給公主的,公主儘管拿去便是。”商老夫人一拍桌子。
當年她便知道兒媳的死有古怪。
岑丫頭秉性純良柔順,絕不可能做出那等事。
可她趕到時已經晚了,岑丫頭已經一根白綾將自己絞死在床上。
商老夫人雖然心疼,但人都已經死了,她再追究,難道要親手將自己的兒子送進牢獄?
她心中有愧,所以這些年不願回府,躲在莊子上,但人老了,於是總還幻想著能夠一家和睦。
想著商天昊和行聿無論如何也是父子,父子間哪有隔夜仇?修遠幾人也同行聿是兄弟姊妹。
一家子相互扶持,再大的隔閡也該過去。
可這隔閡對商行聿而言又哪是隔閡,這是殺母之恨!
“罷了……行聿,回去吧,我今日也要回莊子上,這些回門禮,你也都帶回去。”
“祖母。”商行聿扶住她。
“這些本就是給祖母的,祖母若是回莊子,本宮便讓人送去莊子上,隻是祖母既來了京城,怎麼也得去公主府住上幾日。”盛知婉道。
商老夫人擺擺手,她已經對不住岑丫頭,若是留在京城,又難免想著勸行聿原諒商府。
她老了,糊塗了。
唯一能做的便是不管不問,兒孫自由兒孫去。
盛知婉見此也不強求,命後頭跟著的人重新將回門禮裝好,隨著商老夫人送去莊子上。
商天昊和梁嬈眼睜睜看著卸下的回門禮又被抬入馬車。
幾人離去。
“父親,母親……二哥哥說的是真的嗎?”商幼溪忍不住開口。
商天昊攥緊拳頭,一下捶在桌上“什麼真的,他那胡話你也信!”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梁嬈捂著心口。
盛知婉走了,帶走了回門禮,還帶走了絞絲鐲!
那鐲子她日思夜想十幾年,最後居然被老不死的送給了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