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看向流觴,流觴被她看得不明所以“公主,怎麼了?”
“你可有哪裡不適?”盛知婉問。
“……沒有啊,”流觴一愣,在盛知婉的目光下忽然睜大眼“不對,方才那個宮人不對!她走路很輕,要不是她突然摔倒,奴婢也沒意識到有人在身後。所以,她是個練家子!”
既然是練家子,便不可能這麼輕易摔倒。
盛知婉道,“互相看看身上可有多什麼不該有的,或者少了什麼東西。”
幾人一番查看,盛知婉也查了自己身上,並無異常。
那便隻能是下藥了……
盛知婉捉摸著,流觴又問“公主既然知道那人有問題,為何還要讓她離開?”
“不放她走,怎麼能知道她背後人是誰?”而且,她還留了些禮物給對方。
盛知婉讓流觴有什麼不舒服儘快跟自己說,之所以不現在給她解毒丸,是要先看看對方究竟想做什麼。
待走完了迎親禮,便是入席。
商行聿雖想與盛知婉坐一處,但他是男子,他願意,人家其他女客也不願,隻得委委屈屈跟葉榮等人去了前頭。
盛知婉瞧著他那樣眼睛疼。
接下來該入座入座,該吃菜吃菜。
隻是用所有東西前,盛知婉都特意聞過並無異常才入口。
流觴和岸芷站在她身後,漸漸覺得肚子裡一陣絞痛。
“公主……奴婢肚子痛……”
“奴婢也是。”
看來是要將人從她身邊調開?
盛知婉點頭應了,二人離去時,將兩枚解毒丸塞到流觴手裡。
自己身邊沒了會武的流觴,又隻剩下一個丫鬟。
不知道接下來那人是想做什麼?
很快,盛知婉便知道了。
她端起侍者剛送上的湯羹聞聞又放下。
蛇床子和顫聲嬌。
兩種都是催情類的藥物,兩者結合,是想讓她在太子的喜宴上丟臉?
又或者,還要更狠一些?
就是不知道,給她安排的奸夫是誰。
如此手段,不像是前朝鬥爭,倒像是後宅陰私,是明嘉?還是盛央?又或者都不是?
盛知婉想起前幾日懷王妃憤恨離開公主府時的場景。
若真是懷王妃的安排,不管怎麼說,明嘉也是她捧在掌心、養了許多年的女兒。如今為了給盛央出氣,竟連她的喜宴也毫不在意了。
既然如此——
她都不在乎,那自己就更不必在乎了,不如,便讓這喜宴更亂一些。
清楚暗處正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盛知婉笑笑端過湯羹,一勺勺送到唇邊。
*
前廳觥籌交錯。
祁書羨坐在席間,卻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盛央執意拖著病體也要來太子的婚宴,自然不可能是因為明嘉郡主,這其中原因外人不知,然而祁書羨卻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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