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是哪樣?”韓錦瑤忍著心裡的酸澀。
若說之前公主去將軍府,她還有著萬一的想法,覺得公主可能是誤會了袁景卓。
可現在,便是那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沒了!
“我與嫋嫋姑娘隻是在馬場中見過一麵,當時還有魏兄幾人,今日嫋嫋姑娘邀我,也是要將上次她在馬場中撿到的東西還給我罷了。”袁景卓理直氣壯,眼神中的無奈更顯得韓錦瑤似在無理取鬨一般。
可顯然,有件事袁景卓誤會了。
韓錦瑤與她的小姐妹可不是後來才撞見他與嫋嫋的,而是自始至終,她們幾人都在隔壁的茶室中。
他方才與嫋嫋的對話眾人聽得很清楚!
因此,袁景卓話剛落,一黃裙一藍裙的姑娘便直接將他方才與嫋嫋的對話演繹出來——
黃裙姑娘壓著嗓“嫋嫋姑娘,既然在梳櫳宴不選我,為何今日又約我出來?”
藍裙姑娘“對不住袁少將軍,梳櫳宴隻是小女無奈與樓裡做的交易,梳櫳宴上諸位打賞的銀子儘歸樓裡所有,嫋嫋借此為自己贖身。嫋嫋此次來,是想將公子送的玉鐲還回。”
黃裙姑娘“嫋嫋姑娘是說,你現在乃自由身了?”
藍裙姑娘“是,這玉鐲成色極好,嫋嫋配不上,所以特意來還給公子。”
黃裙姑娘“嫋嫋姑娘若是配不上,天下還有誰能配得上?嫋嫋姑娘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父親乃韓大將軍身邊的副將,我如今已經是少將軍,嫋嫋姑娘若願意隨我去邊疆,以後我定會待姑娘如珍如寶……”
“住口!”袁景卓臉色漲紅。
羞怒之下,一時竟忘了這裡是京城,更忘了自己麵對的是官宦貴女,伸手便要對兩位姑娘動手。
韓錦瑤下意識將葉萱和王蘅攔在身後。
二人雙手對上,竟是袁景卓踉蹌後退了半步。
“哎哎!說話就說話,怎麼還能對著姑娘家動手的?”
“就是啊!明日大婚,今日還與人不清不楚……”
“惱羞成怒,竟然還想著打女子!真不要臉。”
“關鍵還沒打過?就這樣的,真是那什麼少將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袁景卓隻覺得這一句句的話像是針一樣紮在了自己的自尊心上。
他目光滿是陰鷙地落在韓錦瑤臉上“錦瑤,彆忘了明日你就要與我大婚了,今天你帶著人這樣羞辱我,可想過我是你的夫君?”
“大婚?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會同你成婚嗎?”韓錦瑤抿了抿唇,忽然看向嫋嫋手上拿著的玉鐲“這位姑娘,敢問你所說他送你的玉鐲,便是這一支嗎?”
嫋嫋頷首“是……對不住這位姑娘,我並不知道你與袁公子即將成婚,我見他也隻是為了還回鐲子,今日我便要回老家了。即便姑娘不出現,袁公子的話,我也不會答應,袁公子並非我喜歡之人。”
“噗!!”
“所以鬨了這麼一圈,人家還沒看上他,他就巴巴地表白上了?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呢?”
“姑娘不用說這些,今日的事與你無關,不過這鐲子,成色倒與他送我的耳墜一般無二。”韓錦瑤說著將耳朵上戴著的墜子取了下來。
能在這茶樓中喝茶品鑒的,也都是一些有身份之人,目光略略一掃。
便有人道“的確一般無二,看著像是從一塊料子上出來的!”
“咦?這好似前幾日送到我鋪子裡打的那一套吧?”被請到此喝茶的金玉樓掌櫃湊上前,仔細看了看,連連點頭。
“對對,就是這一套!”
“當時師傅說料子隻夠取一支鐲子的,剩下的邊角料,為了不浪費,我便讓師傅作為添頭磨了對耳墜子給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