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神的一舉一動,完全能挑戰人類想象力的極限。】
【我看這個視頻一直在震驚,啥,錢還能這麼花?!】
【其實我還真好奇要是楊廣到胡亥那個位置,能玩兒出什麼花來(狗頭)】
【始皇:勿CUe。】
【不是喜歡旅遊麼,好啊,讓項羽教他做人!!(獰笑)】
【政哥表示你不要過來啊!(狗頭叼花)】
彈幕嘰嘰喳喳,天幕前寂靜如洗。
秦始皇年間。
嬴政額頭上青筋跳了跳,看的周圍諸位大臣都很是有些心驚膽戰的。
半晌,秦始皇陛下露出了一個微笑,聲音淡淡。
“想要做朕的秦二世,可沒那麼容易。”
“嗬……他若是敢來,朕就敢把他的皮給活生生扒下來,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模樣。”
劉邦在角落裡懶洋洋的坐著,一邊飲酒一邊唏噓。
“我今日也算是開了眼了,哎,比來比去,還是咱爹人好啊……”
要是攤上天幕上這尊神仙,他恐怕不是早就死了,就是早就反了。
劉邦不是開玩笑的,他垂目時,眼底確確實實是流淌出了些許複雜的神色。
楊廣確然是一個‘不一般’的皇帝。
恐怕此時此刻,絕不止秦一個王朝這樣想。
也絕不止秦一個王朝的臣子們這樣慶幸。
劉邦再抬眼時,眼底深處已然流淌出了森涼的冷意。
三國。
劉禪被天幕上的金光一刺,忍不住掩映了一下。
“相父,什麼東西這麼刺眼啊……”
往常總是在劉禪撒嬌第一時間就會關心他的諸葛亮此時卻罕見的沒有出聲。
劉禪愣了一下,卻見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相父正以一種說不出冰涼的視線盯著天幕。
他顫了一下,小動物的直覺讓他有點想退縮,但對於相父的信任卻讓他無條件的定住。
“相、相父……?”
諸葛亮眨了眨眼,麵上的溫和很快又漸漸揚了起來。
他抬起折扇溫柔的替劉禪擋了一下,笑道。
“無妨,陛下,覺得刺眼就閉上眼不要看了。”
漢武帝年間。
劉徹簡直看的瞠目結舌。
“這家夥……”
他才是看的最歎為觀止的一個好麼!
任他劉徹再怎麼敗家,也壓根想不到,尼瑪錢還能這麼花啊?!!
劉徹抱著臂嘖了一聲,擰著眉頭。
“……真沒想到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居然能氣人成這樣,嘖,朕差點走上這貨的老路,如今看來,天底下沒早點反了朕,也是朕幸運了。”
劉徹捫心自問,要是換成他是這貨手底下的百姓,他能忍麼?
忍不了一點啊,反他娘的!!
但是說歸說,如今已經有了點反思的劉徹,也對此前自己不顧黎民總要打仗的想法發自內心的扭轉了。
胡亥與楊廣最像?
不。
劉徹扯了扯唇,意味不明的自諷了一下。
也許是……
“不是的,陛下。”
正在他心情不怎麼佳的翻滾的時候,一旁傳來一道溫和卻堅定的聲音。
諸葛亮以羽扇輕輕遮蔽在劉徹頭頂,為他擋住天幕上刺眼的金光。
“不是的,陛下,您不必折腰與此人比較,恕臣直言,那實在是對您的侮辱。”
霍去病瞧了一眼劉徹,抱著臂嘀咕。
“哼,反正若是我,寧可死在打匈奴的戰場上,也絕不願死在拉船的纖夫道上。”
“陛下跟這種人比個什麼……”
衛青掩唇咳嗽了一聲。
劉徹沉默了一會兒。
忽爾又笑開了。
他抬起手,一邊兒一個攬住諸葛亮和衛青,又騰出手把霍去病的腦袋按進懷裡,長出了一口氣。
“朕——怎麼能如此幸運啊!!!”
……
天幕前,還有無數王朝,不拘前後,都有不少壓抑不住憤怒的人。
隻因楊廣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挑戰人的底線。
並且那種無聲卻震懾人心的殘虐無道,尤其讓許多曆經過亂世的帝王生出殺意。
這種人,怎能讓他安坐帝王之位!!
在他眼裡,天下對他而言是什麼?!
是豬狗,是牛馬,與肆意驅使的畜生沒有分毫區彆!!
這種殘虐無道,甚至與那些曾經上過盤點的昏聵廢物是截然不同的。
那些或愚蠢,或腦子灌了水的廢物,無非是讓自己王朝的老祖宗氣怒交加。
但楊廣此人,就是有本事跨越曆朝曆代的時間隔閡,激怒千千萬萬人。
因為他並非愚蠢,甚至不是無能。
他能隱忍到在父母麵前偽裝數十年,也知曉王朝應該做什麼,知曉什麼是有用的功績建設。
但他卻以此為筏,肆無忌憚的滿足著自己那毫不掩飾的欲望。
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德行無道的殘虐之君!!
在他的心裡,蒼生實實在在是螻蟻,數萬萬人命,也不如他頭上一頂黃金冠冕!
這就是隋煬帝。
他誠然有功績,因為他是個極其聰明的帝王,他知曉王朝需要什麼才能向前。
但他決計妄稱明君。
他甚至壓根不是君。
有民才是君,而他,眼中從來沒有過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