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嫵不喜歡他的碰觸,她坐起來,在畫板上寫下一行字。
——放我走。
周京淮看了許久。
他輕垂了眸子,輕道:“我會找最好的醫生。”
但是最好的醫生過來,也是束手無策,葉嫵的病隻能等時間,隻能等上天眷顧,周京淮像是瘋了一樣,為了治好葉嫵的病,他不惜一切代價請來各種名醫。
葉嫵一直冷著他,不願意接受他的照顧,不肯與他同床共枕。
夜晚,他便睡在沙發上,看顧著她和孩子。
每天,都會有專職的產科醫生過來,給她檢查身體,給她配營養餐。
葉嫵被迫留在這裡,接受周京淮的安排,她每天坐著發呆。
時間久了,她不禁想,其實不單單是她病了,周京淮也病了。
他們其實,都病了!
……
彆墅這裡,似乎歲月靜好。
外頭,卻是一團亂麻。
半個月後,周硯禮不知道哪來的一手消息,摸至這間彆墅來。
二樓書房,茶香嫋嫋,是周硯禮愛的雀舌。
但這個時候,周硯禮哪裡有心情品茶,他指著周京淮發好大的火:“你馬上把人送回去!你這樣把人閨女帶走,就留了一句話,我拿什麼跟陳銘生夫妻交代?那是人家親生的閨女!”
水晶燈光璀璨,映出周京淮一臉麵無表情:“爸,葉嫵是我的妻子。”
周硯禮點了一根香煙,來回走了幾趟,停了下來。
“早就不是了。”
“那你早乾嘛去了?”
“白家姑娘的病,你管了九年,她還沒有死,但是你媳婦兒你不管,人現在耳朵聽不見,將心比心、換位思考,你願意把閨女交到這樣的男人手上麼?”
“馬上把人送回去。”
……
周京淮垂下眼睫,眼瞼處落下一排密密的陰影,斯文好看。
“爸,我做不到。”
周硯禮看著自己的兒子,自小到大,這個兒子優秀得不得了,誰不說比他這個老子要強上百倍,但是就是太強了,才會折損身邊的人。
周硯禮見周京淮油鹽不進,氣急攻心,拿了手邊的煙灰缸就狠狠地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
周京淮的額頭,鮮血淋漓,殷紅的血流淌下來。
周夫人心痛極了,失聲痛哭:“京淮,你就聽你爸爸一次,把阿嫵送回去吧!她不會原諒你的,你不要再費功夫了,孩子長大再相認不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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