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細細品後,猶如五雷轟頂般,周硯禮這老不修的竟然——
她細細一想,一切有跡可尋。
他的秘書一直覺得眼熟,原來是比著向吟霜找的,還有當年葉嫵身世曝光,周硯禮這個老登突然特彆疼愛起來,想來也是因為向吟霜!
一時間,周夫人悲憤交織。
她家世傲人,相貌亦是一等一的好,這輩子隻有周硯禮一個男人,臨老才知丈夫心裡藏著白月光,那人還是親家母,這叫周夫人如何接受?
當下,她就鬨騰起來:“周硯禮,你這不要臉的。”
周硯禮正用胡子紮小孫女呢。
聞言一呆。
周夫人在門口像是母夜叉。
隻是,母夜叉沒凶幾秒,就過來抱起了小周願,緊緊地摟著哭訴:“周硯禮你這王八蛋!我20多歲嫁了你,想不到你夜夜想的是旁人,一把年紀了還在孫女麵前訴衷腸,你羞不羞啊,你對得起我嗎?”
小周願小爪捧著奶奶的臉,香了兩口。
周夫人也香她一口,繼續罵自己的丈夫:“你不害臊,我還替你害臊呢!”
這會兒,周硯禮確實是局促的,他隻能哄著妻子——
“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我早忘了。”
“不是看見小周願,一時情不自禁麼!再說也沒有旁人在。”
……
周夫人學著周硯禮方才的樣子,親小周願,口中還念念有詞:“小願願長得像外婆呢!這眉眼像極了外婆,爺爺親親!”
她越說越生氣,大哭起來。
周硯禮撫著妻子的肩,柔聲安慰:“這是乾什麼呢!彆叫人聽見笑話,以後我不看她了。”
周夫人大罵:“你怕旁人聽見?”
周硯禮:……
小周願睜著萌萌的大眼睛,巴巴地望著他們。
周夫人罵累了,摟住小周願,聞著小嬰兒的味道,她心裡稍稍好過人也冷靜一些了:“為了大局,為著京淮和阿嫵的幸福,周硯禮我給你一點臉麵!但有一樣,明天你就把你的秘書給開了,或者是打發了嫁人,反正我沒有辦法看你這癡情種的樣子,天天對著那張臉發花癡。”
周硯禮很是溫柔地說:“都聽你的!”
周夫人又一陣悲傷:“周硯禮,過去是我看錯了你!以後你是你、我是我!”
過去,她性格放縱,受不了委屈。
但是她虧欠兒子、虧待阿嫵,這麼大的委屈她隻能忍耐了,還不能叫阿嫵發現這老不修的心思,以免影響一家人的感情。
周夫人給小周願吃小點心,至於丈夫,她不肯理會。
周硯禮溫言軟語,都不管用。
……
夜晚七點,凱瑞酒店。
全京市的名流,幾乎齊集一堂,宴會廳內放著浪漫的西洋樂,賓客交杯錯盞,好不熱鬨。
周京淮與葉嫵準時到達。
何競獨自迎客,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看見葉嫵周京淮,原本想諷刺幾句的,但是周京淮率先伸手:“何總怎麼一個人?自己跟自己訂婚?我們的法律允許自己和自己結婚了嗎?”
他佯裝不懂問葉嫵:“有這樣文明了?”
葉嫵忍笑:“大概是蘇小姐還沒到。”
周京淮了解地點頭:“我還以為何總被拋棄了,原來是我誤會了。”
一番夾槍夾棒,何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周京淮這廝,想起來了!
何競眯著眼冷笑:“看來,英達競標,我是碰上勁敵了。”
周京淮接過一杯香檳:“周某這麼讓何總如臨大敵,倒是周某的不是了,畢竟今天是何總的訂婚大喜日子,哪能有這樣打打殺殺的話題,不吉利!”
何競氣血翻湧——
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何先生,蘇小姐的車在酒店樓下,被周京耀攔下砸了!幾個穿製服的過來,把兩人一齊帶走,蘇小姐無法參加訂婚宴了。”
何競:……
周京淮手一攤:“我說吧,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