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醉樓最高層,最好廂房外,十幾個穿著紅袍草鞋的喇嘛輕輕敲了幾下房門,
“國師,吾輩烏薩僧眾,求見。”
房門裡沒有任何聲音,
帶頭的喇嘛皺了了眉頭,反手又扣了幾下,強忍著恐懼再次開口,
“吾輩烏薩僧眾,求見。”
他們此番前來,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他們的任務是用命去換白長芸的時間,
雖然是能拖得越久越好,但就憑他們這十來個五品幾個四品一個三品,哪怕算上結陣的優勢和帶的許多後手法寶,恐怕半炷香都撐不到……
不過配合得當,給擂台上的人製造機會,隻要三息的時間就算大功告成。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若是想要贏,就必須有賭性。
但幾次敲門之後,門房裡依舊沒有聲音,
帶頭的喇嘛有些不妙的預感,
“難道人不在?明明有她的靈力波動……不好,破門!”
砰!
幾個喇嘛手持金剛杵,推門而入,除了桌子上一本合上的小說話本,再沒有任何東西,
有幾個本已經做好犧牲準備的喇嘛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取而代之的是緊張,
若白長芸不在這,那她會去哪?
還故意留了幾縷靈力波動……
擂場上,格金穀已拔出了纏著繃帶的那把魔劍,這把劍劍身堅固,雖能承受住小鳶的每次出劍不至於斷裂,
但也僅限於此了,
格金穀艱難的格擋著小鳶的步步緊逼,一點點向後退,
再退,幾乎就要跌出擂台,
透過滂沱而下的大雨,林一帆卻總覺得,他時不時看向宜醉樓,又時不時盯著自己,
他莫不是又在想些盤外招,或是等著些什麼?
小鳶的長鳴劍鋒已經幾次破了他的防,甚至在他身上留下幾道傷口,
但他似還在藏什麼東西。
宜醉樓的最高層,
此處多是有些身份的人物,但他們今日帶出來的侍衛顯然實力還是弱了些,空氣中血水的鐵鏽味蓋過了酒香,
畢竟沒人想到有如此多的高手敢於舍命在新垣家的眼皮子底下鬨事,新垣青山此時也恰巧騰不開手,
頂樓充斥著酒客的一片哀嚎,
“高僧,饒命,聖僧饒命,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在自己的包廂裡啊。”
“是啊,是啊,我家官人沒有出去過啊。”
啪!
是金剛杵將人的頭顱敲裂的聲音,
幾個喇嘛正用金剛杵砸開所有能看得見的門,四處搜尋,卻沒有尋到一絲線索,
甚至連殺數人,也沒人能回答得上白長芸去哪了。
一個搜尋的年輕喇嘛快步跑到帶頭的老喇嘛身邊,
“達多活佛,估計是找不到線索了,要不要吹牛角號,讓南疆王的少爺動手?”
老喇嘛搖搖頭,
“我們的計劃恐怕已經泄露出去了,不然白長芸不會提前消失,這個時候吹牛角號,發動魔劍,就是讓南疆王的少爺送死,必有埋伏。”
年輕的喇嘛喘著粗氣,為了走到今天這一步,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價,明明馬上就能成功了……
沒辦法,先保存實力,往京城裡藏了這麼多喇嘛也花費了幾年的時間,還有不知道多少的功夫,繼續蟄伏才是最理智行動。
就在老喇嘛打算趁著蠱妖和新垣青山在纏鬥,新垣劍塚的其它人還沒趕來馳援的時候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