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天航看了廖玉衡一眼,說道:“我要保下劉氏三人,所以布行不能留下活口。”
“好,這劉氏三人也算是忠義之輩,隻要他三人不再為鎮武司賣命便可。”廖玉衡尋思了尋思,答道。
“還要去殺幾個流寇冒充,不然鎮武司追查起來,得知被殺的江陽暗探人數不對,風石堡也得跟著他三人倒黴。”亦天航所想是天衣無縫,廖玉衡聽完點了點頭。
淩清霜卻是一臉崇拜地看著亦天航,心想:“亦大哥著實讓人佩服,對敵人也是這般善良。”
這小妮子那會猜到亦天航真正的想法,是想將這劉家三兄弟留為後用。
二人拿定主意,即刻便動身了,先將劉家三人的替死鬼辦妥,此時已是臨近傍晚,淩清霜因有些疲累,被攆去歇著了。
亦、廖二人半夜時分回來了,帶著三顆麵目難辨的人頭,屍身棄於湯廷山山腳,已焚毀,劉家三兄弟的斷刀及劉伯禮的硬弓也一並丟棄在那,做的是滴水不漏,隻待再殺了布行那幾人,交上首級,引江陽守軍收屍便可。
江陽伍氏布行。
亦天航、廖玉衡、淩清霜裝作富家子弟選購布匹、衣物,已將這店內格局摸了個一清二楚。
掌櫃的和兩個夥計都在,又無其他客人,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亦天航踱步到掌櫃的身前,佯裝打聽這店麵租金,卻突然說道:“行武使。”
那掌櫃的正在櫃上算賬,一聽這仨字,手裡瞬間停了一下,算盤都打錯了。
掌櫃的抬頭看了看亦天航,問道:“客官方才說什麼?鄙人未聽清。”
“行武使鐘賀。”亦天航又重複了一遍。
這掌櫃的盯著亦天航看了片刻,雙手慢慢摸去櫃下,這些動作豈能瞞過亦天航。
此時亦天航更加確信這人是北周暗探,不等那掌櫃的摸出兵器,亦天航拔出背後長劍,一劍借勢砍下。
廖玉衡與淩清霜見亦天航動手,也突然發難,直接將兩個夥計砍倒在地。
掌櫃的躲入櫃下避過亦天航那一劍,手裡已是握著兩把短刀,開口道:“你是何人?如何得知此處秘密的?”
“死到臨頭就彆問這麼多了。”
亦天航是鐵了心要殺了布行三人,保下劉氏三兄弟,直接以混元功催動天勢四象劍法,那掌櫃的舉刀來迎,哪是亦天航敵手,沒幾招便刀斷人亡。
這三人明麵上做的是布行正經生意,須有證據方能證明是北周探子,不然亦天航沒法交代。
廖玉衡將門鎖死,亦天航便在布行裡翻找起來,找尋有無來往北周的文書。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櫃下暗格裡翻到一封密信,是數月前由鎮武司飛鴿傳書給鐘賀的,看樣子鐘賀之前也曾藏身在此。
信中提到擄綁南齊官員的緣由及刺探蜀地各郡守備的任務。
這擄綁南齊官員的原因也太過荒唐,竟是因為數年前逃婚的北周駙馬。
這駙馬姓文名敬儒,因自身才學被北周一郡主看中,但文敬儒早已有家室,這郡主也是心狠手辣的角,竟派人毒殺了文敬儒的發妻,逼的文敬儒隻身逃亡南齊,一直藏身於蜀地,更名改姓謀了份文官的差事。
去年年底文敬儒被人發現蹤跡,因此那郡主之父,當今的北周王爺出麵,托鎮武司前來捉拿文敬儒,正好鎮武司要到蜀地刺探軍情,便做了順水人情,誰知道天南四煞與王宣風那些人行事太過招搖粗陋,在蜀地鬨出那麼大動靜來,已是影響了刺探軍情的大事。
亦天航三人即已得了證據,便割了這布行三人的首級,去府衙交差去了。
第二日上午,風石堡。
亦天航來到劉家老宅,一進門,劉仲義與劉季廉便迎了上來,二人抱拳說道:“亦少俠恩情,我兄弟三人銘記於心,這兩日,我三人也深思熟慮過了,在鎮武司的這十數年實是荒唐,我等以報恩之心投效,卻與天南四煞、王宣風那種惡人為伍,到頭來卻隻是鎮武司養的三條狗罷了,幸得彭大哥不棄、亦少俠仁義,我兄弟還有這皤然悔悟的機會。”
亦天航聞言心中偷樂,說道:“兩位劉兄言重了,三位皆是重情重義的好漢,隻是明珠暗投而已,今後在這堡子裡安心生活便好。”
“這?我等早晚會被鎮武司尋著,可不能在此連累堡中父老弟兄。”劉仲義說道。
亦天航就等著這句話了,故作淡然地說道:“在下已於昨日將城中暗樁滅口,另殺了三個流寇冒充你等,也與江陽府衙交代清楚,江陽六名北周暗探已儘數身死,往後你們莫要再提鎮武司,隻當是剛剛遊曆歸來。”
劉仲義與劉季廉一聽亦天航將他們的後顧之憂都解決了,忍不住的激動,單膝跪地說道:“亦少俠大恩大德,我等難以為報,從今往後,我弟兄三人唯亦少俠馬首是瞻,這三條命便是少俠的。”
床上劉伯禮方才便已蘇醒,虛弱地說道:“在下這條命是少俠留的,今後但有差遣,萬死不辭!”
。。。
亦天航依仗流光劍之鋒利擊敗風石堡劉家三兄弟,並成功將這三人降服,心情無比愉悅,但這江陽事了,不日就要離開。
彭桓、譙緒等堡內諸人儘皆不舍,可亦天航意在儘快了結暗探一事,好回青城繼續修練武功,洗塵訣若是能練至大成,隻去除經脈雜氣這點就足夠比肩混元功了,精純的真氣與內力是每個習武之人都夢寐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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