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自在聞言略一愣,急忙行禮,說道:“老朽拜見侯爺。”又心中暗道:“貴人啊,亦小友果然交友廣泛。”
薑白華負手而立,卻是端起了架子。
亦天航又對薑白華說道:“薑兄,你有所不知,這位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鐵麵判官。。。”
“你說什麼?!鐵麵判官?!大破罡掌?!公孫前輩?!”薑白華一聽鐵麵判官四字,被驚得手足無措,不等亦天航說完便要躬身行禮。
薑白華這身子都彎了一半了,卻聽亦天航接著說道:“鐵麵判官公孫不疑前輩的親兄弟,飛天蛤蟆公孫自在前輩,算是在下的忘年交。”
薑白華被亦天航故意的大喘氣給折騰得跌宕起伏,待回過神來,斜著眼白了白亦天航,就坡下驢向公孫自在行禮道:“小侯拜見公孫前輩。”
公孫自在哪受過這等大禮,急忙回禮:“侯爺千金之軀,折煞小老兒了。”
薑白華雖是吃了虧,但心中立馬尋思了過來,眼前這老頭雖不是公孫不疑,但好歹是他弟弟,交好總沒錯。
“方才聽聞前輩欲回中原,似是囊中羞澀?”薑白華問道。
“唉,可不是,小老我近些日子一直跟著亦小友吃住,確是身無分文。”公孫自在老奸巨猾,見這南齊侯爺對他如此尊重,便猜到是因他兄長的威名,此刻故意這般說法,自是想從薑白華這弄些好處。
薑白華一心想要交好公孫氏,哪會想太多,又問道:“公孫前輩這是在蜀地遊玩儘興了,才想回去?”
“也不是,川蜀之地景色宜人,小老我恨不得長住於此,隻是。。。”公孫自在哪肯放過薑白華這個財主,言語間遮掩吞吐,隻待薑白華上鉤。
薑白華上鉤了:“隻是亦少俠投軍,再無人管你用度?這樣好了,本侯最喜歡結交天下英傑,如公孫前輩這等高手,本侯甚是渴求,不如前輩到我身邊做事,我給前輩俸祿如何?”
“多少月俸?”公孫自在一聽有錢拿,兩眼放光。
“五十兩如何?”
“什麼差事?”
“做本侯的護衛,跟著本侯到處溜達就行。”
“好,老夫應了。”
“前輩,醜話說在前頭,本侯雖然不會以侯府的規矩管束您,但您也得做到三點,一不可私自離開,二不得探聽秘密,三不得臨陣脫逃,若是違了一條,可彆怪本侯不念情義。”薑白華可不想當冤大頭。
“侯爺說的哪裡話,小老兒知道分寸,侯爺放心。”公孫自在嘴上應了,心中卻念叨著:“老夫輕功獨步天下,想走還不容易。”
“好,一言為定。丁慈,與公孫前輩立個字據去。”薑白華出行,這丁慈做為貼身侍衛自是跟在身後。
一旁的亦天航傻了眼,本想給這老頭五百兩銀票,讓他到彆處逍遙去,沒想到這老頭為了五十兩月俸,把他自己賣給薑白華了。
薑白華出門撿了個風雲榜地字的高手,小心情就彆提多高興了,這帶出去多場麵,鐵麵判官的親弟弟給本侯做護衛,隻這名號就能嚇死人。
薑白華心中竊喜,公孫自在有了新財主,皆大歡喜。
第二日,亦天航到將軍府找穆子玉,一進門便聽到公孫自在的聲音:“呦~我道是誰?這不是當年鎮南軍的穆兄嗎?”
“哦?原來是當年鎮武司的公孫兄,幾十年未見,幸會幸會。”
“往事如過眼雲煙,不提也罷,倒是穆兄如今飛黃騰達了。”
亦天航進了大院,隻見公孫自在正與穆子玉敘舊,這兩位年歲相仿,又都是大周舊臣,看樣是老相識了,隻是沒想到,四十年前,公孫自在竟在大周鎮武司當差。
一旁的薑白華頗為得意,那嘚瑟勁很明顯:“你看看,我這護衛,跟天南柱石是老相識。”
穆子玉見亦天航來了,便往裡招呼,這幾人進了堂廳,穆子玉說道:“亦少俠,不,亦曲督,今日你便可去軍中報到了,資中軍一應事務都由董肥董校尉操持,我已喚邢都尉過來,待會讓他帶你前去,你二人也有些時日未見了吧。”
“多謝將軍,昨日一直陪同侯爺,確是未曾得見。”
“亦曲督無軍中根基,本將還要叮囑叮囑,這軍中不比江湖,你初來乍到,肯定有不服氣的老卒,與南蠻開戰在即,必須儘快與麾下士卒熟絡,熟悉軍中規矩,特彆是軍中法令,雖然資中軍一時半會不會開赴前線,但你也要抓緊時間。”
“將軍放心,在下必不辜負將軍厚望。”
“好,本將拭目以待。”
不多時,邢宗良到來,領著亦天航去找董肥入職不提,這董肥也算是舊識,搜查北周鎮武司暗探時,亦天航便與他打過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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