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情急之下,徐亦航以飛劍打掉了鎮武司李大人的長劍,救下了馬大成,此時手裡卻是沒了兵器。
徐亦航暗道托大,早知如此就該一直跟在馬大成後麵。
長劍破空刺來,角度刁鑽、力道十足,這襲向徐亦航的黑衣騎士也非一般江湖人可比。
徐亦航手中雖沒了兵器,但卻不慌,右手抄起頭上鬥笠便向那黑衣騎士扔了過去。
黑衣騎士側身閃躲,被阻了攻勢,待其回過身來,徐亦航已從馬背上躍起,抬起右腳直踹騎士麵門。
黑衣騎士悶哼一聲落馬,正要起身卻又被徐亦航攆上,一腳踢中了小腹,直接暈死了過去。
徐亦航拾起這黑衣騎士的長劍,長舒一口氣,念叨道:“幸好、幸好,差點陰溝裡翻了船。”
“在下鎮武司李成孝,奉命擒殺反賊,閣下何人?竟敢插手朝廷的事!”這位鎮武司李大人已是看出徐亦航武功不低,隻方才飛劍救人,其功力便可與他相當了,此時不得不搬出朝廷了,畢竟除掉馬大成才是首要任務。
徐亦航並不答話,直往馬大成那靠近。
李成孝雖然顧忌徐亦航的來路和武功,但畢竟在鎮武司橫行多年,喝道:“閣下這是找死!”
李成孝說罷飛身下馬,接過手下扔來的長劍,直取徐亦航。
徐亦航回身舞劍相迎,二人登時戰到一起。另三個黑衣騎士見狀,紛紛下馬奔向馬大成,那樊六離馬大成最近,卻是怕功勞被旁人搶去,幾步搶上,提刀便往馬大成脖頸招呼。
馬大成左臂受傷,行動略有遲緩,隻能揮刀勉力格擋,同行的那兩個東海幫頭目雖是武功不濟,但見情勢危急,竟奮不顧身驅馬奔了過來。
馬大成大喊道:“你二人快走!趕回鹽池將此事告與眾弟兄!切不可投靠北周!”
“馬大哥!”兩個頭目急切道。
“快走!再不走你我都得撂在這!彆辜負那位英雄的舍命相助!”馬大成說道。
徐亦航在一旁聽得是清清楚楚,說道:“舍命相助?唉!我這還沒死呢?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等幫派中人都是這麼‘直爽’嗎?”
馬大成聞言頓感慚愧,正要賠個不是,這時那李成孝卻說道:“閣下到底是哪派高徒?有如此武功絕不是無名之輩!”
李成孝已與徐亦航過了五六招,早已察覺眼前這年輕人並不簡單,他賴以成名的落虹劍法竟討不到半點便宜。
徐亦航更不答話,今日他是來救人的,也是來殺人的,跟死人沒必要多廢話。
這說話間,樊六及三個黑衣騎士已與馬大成三人混戰到一起,馬大成等人是毫無還手之力,沒走幾招便已傷痕累累。
徐亦航暗道不妙,必須速斬眼前這個李成孝。
長劍震蕩,真氣激發。
“真氣外發?地字榜高手?!”李成孝大驚道。
這李成孝本來認為徐亦航是哪派的青年才俊,武功雖高,但頂多與他差不多,哪曾想徐亦航一身功力早已達到了地字榜的水準。
徐亦航一劍直刺李成孝麵門,李成孝收招格擋,徐亦航卻是順勢變招,挽了個劍花反手握劍,斬向李成孝肩頭。
李成孝見徐亦航露出破綻,心下大喜,待要一劍劈下,卻見徐亦航手中長劍又轉了回來,劍鋒直指咽喉。
李成孝登時一身冷汗,大步疾退,連退了三四步,但那劍鋒卻是緊跟而來。
李成孝一臉汗珠,焦急間卻瞧見徐亦航咧嘴壞笑,心中登時惱怒:“這年輕人太過分,竟敢取笑於我!”
李成孝正待尋機舍命一搏,後背卻突然撞上了什麼,生生止了後退的腳步。
鮮血沿著劍鋒流下,徐亦航的長劍已經刺穿了李成孝的喉嚨。
李成孝滿眼疑惑,怎就連個還手的機會都不給?是什麼玩意擋了老子的路?
徐亦航抽劍奔向馬大成,李成孝癱軟倒地,這人臨死前竟扭頭向後看去,非要看看身後到底是什麼。
“戰馬?”
李大人可謂死不瞑目,竟是他自己的坐騎擋了他的路。
樊六與黑衣騎士圍攻馬大成,眼見著人頭即將到手,卻發覺背後有人奔來。
樊六料是李大人,便要回頭邀功,這話還沒說出口,卻瞧清了來人,臉色登時大變,劍光劃過,人頭飛起。
。。。
“多謝少俠仗義出手,馬某感激不儘,敢問少俠尊姓大名。”
“馬頭領客氣了,在下徐亦航,是受屠幫主所托,馬頭領要謝還是謝你家屠幫主吧。”
“啊?大當家的?”
“不錯,屠大當家的決定投靠北周隻是權宜之計,隻因擔心有內奸,所以不便明說。”
“唉!是馬某太過莽撞,竟差點壞了當家的大計。”
“好了,在下送佛送到西,這一路便護送馬頭領回去。我等還是先將這些屍體和馬匹處理了,刺殺失敗的消息能拖一時是一時。”
“好,多謝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