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車夫話音剛落,隻見虛掩著的客棧大門“哐”的一聲被人踹開了,那兩扇木門直接被踹飛了進來。
一個黑衣官差持劍衝了進來,大喊道:“鎮武司辦案,閒雜人等回避!”
這衝進來的官差還沒站穩便被一巴掌摟一邊去了,隻聽又有人說道:“回你個頭回避!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給百姓添麻煩!瞅瞅,這好好的門讓你踹的,等回去扣你薪俸。”
這官差退到一旁小聲說道:“鮮於大人,屬下是袁大人麾下。”
“哦、哦。。。”
說話間兩個錦衣漢子大步踏了進來,為首那人身形魁梧、黃麵短須,昂首傲視,其身側一人手按長劍、略有疲色,這二人正是鮮於威德和袁師義,外麵更是烏壓壓一片人,已是刀劍出鞘。
鮮於威德打量著屋中幾人,笑道:“幾位,彆來無恙啊?真是讓本使好找。”
袁師義瞧見了蘇惟賢和李車夫,上前道:“蘇少門主協助要犯出逃,不知令尊該如何跟朝廷交代。還是說,蘇公子是被賊人劫持了?”
蘇惟賢聽出了袁師義話裡的意思,急道:“兩位大人來得正好,趕快救我。”
虞問蘭鬆開蘇惟賢的耳朵,嘲諷道:“你這貪生怕死的臭毛病是改不了了。”
蘇惟賢低聲道:“唉呀,小弟自幼膽小,蘭姐和徐兄不要見怪。”
鮮於威德又說道:“三絕門虞女俠與要犯相識嗎?”
虞問蘭起身便要回懟,卻被徐亦航一把拽住了。
徐亦航起身問道:“閣下是?”
鮮於威德雙手擱在腰前,說道:“某複姓鮮於名威德,乃是大周鎮武司行武使,旁邊這位是袁師義袁大人。小子?本使是該稱呼你為徐監察使?還是喊你亦校尉!”
徐亦航道:“鎮武司果然了得,隻這些時日便將在下的身份查清了。不過,如今周齊兩國交好,大人又是因何罪名要抓捕於我?難道在下到貴國遊耍一番也犯了王法嗎?”
鮮於威德冷哼一聲,說道:“金斧周忠,哦、對,是南齊都尉韓相,此人是你齊國的通緝要犯!你身為南齊官員竟與要犯同行,本使看在兩國邦交的份上,自要拿了你二人,更何況韓相擅闖我鎮武司大營、屠戮官差,罪大惡極!”
周忠剛才就想在虞問蘭跟前表現一番,這空直接站起身來大聲喝道:“老子在此!一人做事一人當!燒你大營是老子乾的!與旁人無關!有種放馬過來!”
鮮於威德被周忠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正要開口,卻見徐亦航將劍橫在了虞問蘭脖頸上。
鮮於威德納悶道:“徐大人這又是什麼路數?”
蘇惟賢、周忠等人也是一臉懵,看向徐亦航。
徐亦航說道:“鮮於大人少廢話,不想這位女俠枉死,就馬上讓開一條路,不然在下可就辣手摧花了。”
虞問蘭滿是焦急神色,誰曾想徐亦航處於此等境地,竟是先用這種方法來保她。
鮮於威德說道:“徐大人不就是擔心我會對虞姑娘不利嗎?放心,看在她師父攀雲道人的麵子上,本使不會為難她。彆以為你倆數年前那點事旁人都不知道,江湖可是傳遍了,豔絕中原的虞姑娘對你用情至深,以致我大周王室子弟提親都給拒絕了。”
虞問蘭聞言便要開口反駁,卻被徐亦航點了穴道,竟是說不出話來了。
徐亦航說道:“鮮於大人怕是誤會了,既然你已知曉我就是亦天航,那更應知曉我與唐門唐依雪的關係,我又怎會與這位大姐有情?”
鮮於威德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你的這些破事,本使不想過問,少說廢話!你二人是乖乖束手就擒,還是廝殺一場?門外有我鎮武司數百高手,另有鐵馬幫上百幫眾,您二位今日是插翅難逃!”
這空袁師義走上前,對李車夫說道:“李兄還不趕緊帶著蘇少門主離開此地。”
李車夫自始至終沒說話,這時聽到袁師義示好,起身道:“袁大人的好意,北蒼派領了,告辭。”
李車夫拽上蘇惟賢便往客棧後院走,那蘇惟賢卻回頭說道:“徐兄,切莫傷了蘭姐。”
徐亦航也不答話,竟將虞問蘭推向蘇惟賢,長劍蜂鳴直刺鮮於威德,竟是先出手了。周忠見狀抄起長斧便向袁師義殺去,二人勢弱,自是要搶奪先機。
那鮮於威德沒料到徐亦航敢先動手,愣神之下,竟被長劍刺到胸前。
蘇惟賢幾人一臉吃驚神色:“得手了?”,卻又見鮮於威德麵色如常,嘴角泛起笑意。
鮮於威德擱在腰間的雙手竟在胸前接住了長劍,兩隻肉掌氣勁十足,直將徐亦航的長劍扣在掌心,那劍鋒竟是不得前進一寸。
鮮於威德說道:“烏陵猛虎果然名不虛傳!在下本還懷疑黃亂非你所殺,現在看來,傳言屬實啊!年紀輕輕便有這般功力,可惜了!”
徐亦航也不言語,隻全力運氣。
這空,周忠與袁師義也交上了手,袁師義長劍翻飛,隻數招功夫竟將周忠壓製住了。
這客棧裡動了手,外麵的鎮武司官差直接破窗而入,片刻便有數十人進了來,直將徐周二人圍了,剩餘人等在外麵將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當真是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