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來了?”
“不愧是以一人之力殺穿數百鎮武司好手的人物,這膽氣。”
“英姿勃發、相貌堂堂,不負盛名啊。”
“這些年江湖上屬他的傳說最甚,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不錯,看這態勢,今日恐怕又要廝殺一場,我等正好一睹烏陵猛虎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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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議論聲越來越大。
呂顯見蘇烈沒有插手的意思,又見那幾個老道跟潭死水一樣,隻得起身說道:“少俠,想要獎勵那也得等勝出後再說,各派神兵秘籍數不勝數,到時任你挑選。”
呂顯此刻裝作沒聽到徐亦航那三個字,看來是想大會過後再偷偷動手了。
徐亦航回道:“可是在場各派都可?大人可是能做得了主?”
呂顯說道:“本官乃是鎮武司掌司,豈會誆你?”
徐亦航回道:“好,在座各派掌門既然無人反對,那在下就信了。”
呂顯被徐亦航這話懟得有點難受,這明顯沒把他當回事。
各大派魁首都或多或少聽聞過徐亦航的事,聽說過徐亦航可能是得字榜的水準,也怕他獲勝後選自家的絕學,但轉念一想,看呂顯的反應,隻怕這徐亦航下得了擂台,出不了大梁,所以又都把心放肚子裡了,個個默不作聲。
徐亦航見無人應聲,便又說道:“無人上台嗎?那在下可就贏了。”
徐亦航話音剛落,隻聽東看台一人暴喝:“狂妄小輩!尋死莽夫!殺我幫眾,害我弟兄,老子尋你很久了!”
徐亦航循聲望去,隻見鐵馬幫那裡,主座上一粗猛漢子拍案而起。
這漢子長得是極為凶惡,整條右臂竟是玄鐵打造,在日光照耀下,烏黑錚亮,這應是右臂外又套了層鐵臂甲。
“閣下是?”徐亦航問道。
“老子便是鐵馬幫寇猛!今日便要你血濺大梁!”這凶惡漢子暴怒道。
這人正是鐵馬幫幫主,鐵臂魔刀寇猛。
徐亦航輕蔑地回道:“是來尋仇的?那勞煩等這大會結束,難道你想當著呂大人的麵動手嗎?彆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這又是什麼場合,還是說你是想上這擂台以大欺小?”
“你!”寇猛也被懟了,懟得無話可說,連呂顯都忍住了,他這條鎮武司的狗又哪敢繼續亂吠。
擇英會有個規矩,隻有年齡三十以下者才能登台比武,寇猛上擂台是萬不可能的。
這空,袁師義起身說道:“寇幫主,莫要擾亂大會秩序,個人恩怨請於會後私下解決,比武繼續,還有哪派高徒願意上台一試?”
徐亦航雖然名聲在外,但畢竟年紀輕輕,很多人根本不信那些江湖傳聞,擂台下多有蠢蠢欲動者。
霍英在台下急得歎氣,公孫自在卻是信心滿滿,索朗和夏侯鈞從未見過徐亦航這般托大,也是略有擔心。
隻聽一聲喝,一鐵馬幫幫眾躍上擂台,這是寇猛氣不順,派幫中年輕高手上台了。
沒過多長時間,一聲哎呦的痛呼,那鐵馬幫幫眾便從擂台上被打飛了出來。
又陸續有人上擂台挑戰,漕幫、北蒼派、三絕門、金剛宗、天劍門等派弟子多有不服者,就連不爭名利的上清派也有弟子上台,前前後後一二十人,均是年青一代有些名聲的俊傑,都被徐亦航輕鬆擊敗。
“可是我贏了?”徐亦航立在台上問道。
一時無人回話,徐亦航環視一周,卻見天劍門耿彪站了出來。
隻聽耿彪說道:“徐少俠威名在外,江湖皆知,你早已達到地字榜的水準,可謂是百餘年來第一人,若是單打獨鬥,這各門各派年輕弟子哪個是你對手?”
徐亦航看了看這個老相識,笑道:“耿前輩難不成想要貴派弟子以劍陣上這擂台嗎?”
耿彪回道:“非也非也,我天劍門自忖,眾弟子憑劍陣也贏不了,在下隻是提醒一下在場的武林同道罷了,可莫要僅憑年歲就小瞧了少俠。”
徐亦航冷笑道:“之前應你的物件,莫非你不想要了?”
耿彪聞言略愣了愣,突然想起是何物件,急說道:“是老夫失言,少俠莫怪。”
這耿彪一席話可是戳了馬蜂窩了,各門各派又是議論紛紛,自家年輕弟子再有天賦,那也得幾百上千人裡才能出一個山字下等的奇才,誰家弟子二十來歲就能達到地字榜水準?根本就沒有。
議論聲中,北看台上,一皂衣青年縱身飛躍,上了擂台,這青年相貌普通,看起來平平無奇,卻給人一種奇特的感覺,那張臉讓人記不住,明明前一刻看過,目光從他臉上移開後,卻怎麼也想不起他這張臉是啥樣。
青年抱拳道:“在下通寶錢莊金卯,特來討教。”
這青年大約三十歲上下,手握一把直刀,也不客氣,通報了姓名便大踏步攻向徐亦航。
徐亦航也不想耽擱,畢竟身處龍潭虎穴,先贏了比武,當著江湖眾人的麵,讓上清派先應下武學秘籍的事再說。
刀劍相交,真氣澎湃,沒有任何的試探,兩人皆是全力,雖然還不能做到真氣外發、隔空傷人,但兵器上附著的渾厚真氣已表明這二人都是地字榜的高手。
擂台外又起議論聲:
“果然是地字榜高手,之前這徐亦航根本就沒使全力啊,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那通寶錢莊名叫金卯的青年又是什麼來路?竟也是地字榜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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