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航的故交好友們奮力攔向外圍,與北周的人馬廝殺,但畢竟人少,交戰伊始便落入下風,幸好擂台容納不下太多人,北周的爪牙們不能一股腦全上,眾人尚能依靠擂台抵擋一陣。
霍英和李文貞交上了手,寇猛也衝到了徐亦航身前,鎏金大刀徑往徐亦航身上招呼。
寇猛一邊舞刀一邊得意地叫道“哈哈,你小子終究還是要成為本幫主功勞簿上的一筆。”
這寇猛可真是對得起他父母給他起的這個名字,方才硬接冉行舟一道刀氣,都吐血了,此刻竟跟沒事一樣,大刀掄得是虎虎生風。
徐亦航此時已無心廝鬥,方才一時衝動竟牽連了這麼多人,若是繼續纏鬥下去,隻會徒增死傷,得趕快想法破局才好。
刀影重重,招招要害,鎏金大刀上包裹著渾厚真氣,無堅不摧的流光劍此時也無可奈何,徐亦航隻靠**劍法根本就無法取勝。
徐亦航腳下暗自運氣,隻見其身形一閃,直接閃到了寇猛身側,手中長劍刺向寇猛肋下。
寇猛似是早就料到徐亦航會用燕掠功對付他,此刻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叮當”一聲響,鎏金大刀已然回護,擋下了徐亦航這一劍。
寇猛得意道“你這剛入門的燕掠功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人未動,氣先漏了,你往哪閃,老子也能察覺到。”
寇猛借勢轉身,也不收刀,烏黑錚亮的鐵甲右臂直接撞向徐亦航,直將徐亦航撞飛。
徐亦航隻覺胸口氣血翻湧,一股熱浪直衝喉嚨,腳下止不住地後退。
一雙蒼老的肉掌撐住了徐亦航,徐亦航扭頭一看,竟是公孫自在。
這公孫老頭滿臉愧疚,弄得徐亦航極為困惑,方才公孫自在自稱罪臣,就已頗讓他不解了。
待徐亦航站穩身形,公孫自在大步擋到徐亦航身前,對寇猛說道“你敢動老夫嗎?”
寇猛雖然搶功心切,但心裡可跟明鏡似的,這大庭廣眾之下若是跟公孫自在動手,隻怕他鐵馬幫早晚得被公孫不疑給屠了。
寇猛收刀回道“在下哪敢跟蛤蟆前輩動手,既然前輩非要保下這小子,那在下就退下了。”
寇猛還真退了,轉身殺向屠龍田、陶定武等人去了,這頭功搶不到,捉幾個前朝餘孽也行。
有公孫自在護著徐亦航,一時間沒人敢上前,霍英瞧見了,說道“勞煩公孫兄護我師弟出城,不可在此戀戰。”
“好。”公孫自在回道。
可徐亦航怎會拋下這些為他搏命的故舊,直接仗劍殺入人群,對上了袁師義、鮮於威德等高手。
徐亦航喊道:“各位故交,還望迅速跟隨公孫前輩離開此地,莫要為了我枉送性命。”
可是在場眾人又哪會扔下徐亦航不管?
眾人繼續廝殺,竟無人有逃走的念頭,剩那公孫自在不知如何是好,隻楞愣地杵在那,也沒人敢動他。
鮮於威德曾差點命喪徐亦航劍下,此刻有心一雪前恥,揮舞雙掌欺身近前,他這亂魂驚魄掌方才便已讓索朗、夏侯鈞吃了苦頭。
鮮於威德遊走在徐亦航周圍,雙掌不斷拍出,試圖攪亂徐亦航運氣,影響其心神。
“徐大人,不,徐少俠,數月前客棧那一戰,可是差點要了本官的命,今日你若繼續藏招,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氣了,隻憑你現在使的這劍法,可贏不了我。”鮮於威德提及前事,明裡暗裡逼徐亦航使天勢四象劍,也不知他為何沒跟呂顯稟報此事,若是不想讓上清派知曉徐亦航會天勢四象劍法,此時又為何會逼徐亦航?
徐亦航回道“好,既然鮮於大人有此要求,那在下就滿足大人的願望,希望大人這次能破開雨劍劍招,之前受限於客棧柴房狹小,今日當儘情施展。”
徐亦航話音一落便輕身疾退,待拉開距離,手中寶劍頓時真氣暴漲,身形頻閃。
鮮於威德頓感不妙,待要欺身近前,卻見周圍全是徐亦航的身影,長劍從四麵八方刺來,一開始是隻是幾劍,隨著時間越長,刺來的長劍越多,每劍刺來都有渾厚的真氣,根本分不清虛實,隻能原地不停地轉身抵擋。
鮮於威德後悔不已,這跟客棧柴房那一戰完全不是一招啊,他哪知徐亦航學會燕掠功後,才領會到八方雨擊的真髓,其實真正的八方雨擊遠不止如此。
鮮於威德質問道“你這小子又藏招了?”
徐亦航也不答他,反問道“你早知我會天勢四象劍,為何不跟鎮武司稟報,為何沒告知上清派,又為何非要逼我自己使出來?”
鮮於威德笑道“哈哈,告訴你也無妨,本官雖忠於聖上、忠於鎮武司,但上清派曾對我有恩,若是你先被我鎮武司拿下,上清派想要這絕學就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合適時機下,逼你自己使出來,讓幾位真人自己定奪,也算是本官報當年之恩了。”
北看台上,上清派四位真人早就瞪大了雙眼,這四人雖然不會天勢四象劍,但四十年前都曾親眼見過,此刻已是激動不已,失傳了四十多年的鎮派絕學啊。四人對視一眼,紛紛躍上擂台。
鮮於威德已是滿頭大汗,正愁困間,突覺劍影消散,頓時大喜,知是有援手到,抬眼一看,隻見上清派四位真人攔下了徐亦航。
“貧道青霞子。”
“貧道空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