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喬落睨了陳嘹一眼。
方晴眼珠在陳嘹和喬落兩人之間轉了一圈,喬落的皮膚不是一味的白皙,可一眼望過去,是她那一剪秋水般的眸子,水靈靈的,她一個女人看著都心底觸動了下。
剛才他們的距離離得那麼近,從這個角度來看,男人寬闊的背影已經完全籠罩住了喬落,幾乎快要攬住她的肩膀了。
陳嘹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平常也絕對不會離女人太近,可現在,對喬落屬實是特彆。
她看出了一些貓膩,卻查探不到其中動機,唯有一處,難不成秦晏洲新媳婦沒瞧上殘疾,所以要對陳嘹……
喬落這含情脈脈的樣子,饒是哪個男人都無法阻擋吧!
“你居然光天化日下勾引我男人?”方晴想到其中利害,頓時如炸了毛的貓一般,嗓音尖利的開口道。
一瞬間把旁邊幾個愛看熱鬨的軍嫂都吸引來了。
也不管什麼是非,便對著喬落指指點點的。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說輕了是小打小鬨,說重了就是紀風不正,搞不好家裡都要被停職調查的,可見方晴的居心叵測。
喬落知道這其中的利害,瞬間炸毛了,“這位大姐,飯能亂吃話可彆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我勾引你男人?”
方晴不可置信手指指著她,“你,你你叫我大姐?”
喬落出落的漂亮,兩人站一起高下立見,要真比起來,方晴部隊一枝花的稱號恐怕不保了。
喬落掃過他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陳嘹和方晴簡直就是一對奇葩。
“而且,我放著秦晏洲不要,勾引他?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誰好看吧?”喬落滿臉嫌棄的道,傷害性不大卻侮辱性極強。
大家議論的聲音弱了一些,認真思索了下,喬落這說的話好像也不無道理。
忽略秦晏洲腿傷的事實,他的相貌不差,就是總是冷著臉,不好接近罷了。
這指揮長新媳婦看起來是個潑辣的性子,嘴上也吃不得任何虧。
眼看著風向急變,方晴此刻對秦晏洲的不滿通通轉移到了喬落身上,硬著頭皮道,“你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的,趁著陳嘹一來,可不就是想使點狐妖魅子的手段!”
放在保守的七八十年代,這罪名一旦坐實能被人戳大半輩子的脊梁骨。
喬落哪來說的什麼“花枝招展”,她忽的眼神一厲,收起平常那點嬉皮笑臉的心思,麵容堅毅。
淩厲的目光掃過來時,還真讓人有些心虛。
“你這麼會造謠,在部隊裡還真是可惜了。”喬落板著臉,冷笑一聲,“你家這男人,也跟窩囊廢沒什麼區彆,這麼半天一聲不吭。”
一旁的陳嘹,穩了穩神還是鎮定道,“喬落,你說夠了嗎?”
“有的人,臉皮比長城拐角都厚,也不看看,這裡是誰家!”喬落牙尖嘴利回擊道,氣勢高了幾倍,“陳嘹先來……”
陳嘹明知這事自己理虧,連忙想去捂喬落的嘴,後者偏頭躲開,卻還是被製住了手臂……
“住手!”秦晏洲趁著午休回來,一堆人圍在家門口不說,一進來看到的是陳嘹居然要對喬落動手!
他眼神頃刻變得鋒利。
陳嘹如觸電一般鬆開了喬落,臉色窘迫的喊了一聲,“指揮長。”
“你們在乾什麼!”秦晏洲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眉宇緊皺。
喬落連忙躲在秦晏洲的後麵,柔柔弱弱的一副哭腔,指著陳嘹和方晴,“晏洲,你可算回來了!就是他,還有她,可勁造謠我,看不起我,我真是百口難辯啊。”
在場的人紛紛一驚,喬落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可不見得她剛才那個樣子了,饒是秦晏洲不來,她也不一定會落得下風。
秦晏洲麵上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了,周身的氣壓驟降,驚得陳嘹腿腳一軟差點想跪下去。
早些年秦晏洲腿還沒有受傷的時候,是陸軍分部的團長,他曾經跟著秦晏洲完成任務,男人的雷霆手段在那時候就已經足夠駭人了。
“指揮長,這應該是個誤會。”方晴縱使再瞧不上秦晏洲,麵上卻無法表露,壓著脾氣道。
“誤會,你說誤會就是誤會了?”喬落沒這麼好糊弄,手下還不忘幫秦晏洲錘著肩膀,“晏洲,有目擊證人的,你問問他們,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待秦晏洲的目光掃過來,幾個人跟牆頭草似的,又開始說起好話了。
“方同誌性格直,大家都知道的,她也沒有惡意。”
“也就是看小喬同誌好欺負吧,這要是在秦指揮長手裡,可撈不著好啊。”
“現在女人最要緊的就是名聲,方同誌不分青紅皂白的,屬實過分了。”
“……”
秦晏洲手指扣著輪椅的邊緣,淡淡的一眼掃過陳嘹,薄唇輕啟,“看來我得找你們團長問問,隊裡的軍規軍紀是怎麼教的。”
這要是問了團長,事可就大了,那老頭和秦晏洲還是忘年交。
陳嘹反應過來後,旋即麵色平靜的鞠了一躬,帶著些許歉意,“指揮長,看見隊裡的女同誌我應遵守紀律,給她造成無辜的非議,我主動打申請扣兩個月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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