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見到蘇晚晚之前這個夫君對她還有幾分憐憫,此刻這幾分惻隱之心已經變成了滿臉的嫌棄。
蘇知之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魏顧簫,值得他表現出這副欠了他八萬兩金子的神情。
明明欠銀子的是它魏顧簫,真是給臉不要臉。
蘇知之扭過頭,此時這張俊美的容顏在她麵前就像是一隻討人厭的蒼蠅。
“等等!不準走!”
聽這個霸道的聲音,除了華陽公主還會有誰?
這世間除了她又還有誰敢攔王爺的馬車。
小立子見狀趕緊讓馬夫停了下來。
還沒有等錦王開口,華陽公主就像是一隻無拘無束的小兔子一樣竄上了馬車。
一上來,便坐到了魏顧簫的身邊。
“簫哥哥,人家去慈悲寺給你還願,沒想到錯過了好多精彩的時刻。”
華陽公主充滿敵意的看著蘇知之。
“沒想到王嫂竟然是一個欠人家銀子不還的人。霸占了彆人的身份十多年就算了,還想得到我簫哥哥的心。”
錦王緊蹙的眉毛微微舒展,聲音裡帶著寵溺,“華陽,彆胡鬨!這是進京麵聖,不可當兒戲!”
“我那皇帝爹爹興許也是想我了,我也順便去看看。”
蘇知之抿著嘴就快笑出聲來。
這個皇帝爹爹自己親兒子的命都不關心,怎麼可能關心一個隻是為了穩固軍心才收的義女。
真是在蜜罐裡長大,不知道人心險惡。
錦王府離皇宮不過十裡路,但錦王卻覺得很遠很遠,遠到遙不可及。
自從他的母妃賢妃娘娘給小太子吃了核桃,小太子不小心卡住了喉嚨,差點一命嗚呼後,皇後就痛哭著說是賢妃故意害小太子。
之後賢妃就瘋了,不久後被打進了冷宮。
自此錦王也成了皇帝討厭的皇子。
雖然大魏國的皇子隻有兩個,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是太子。
但他始終就像個局外人,好像從來不屬於這個皇宮。
“王爺,到朱雀門了。”
初到到皇宮,蘇知之站在飛雪中,城樓上的一抹朱紅莊嚴而沉重,都說宮門最為寒冷,但冷的又何嘗不是人心。
她終究忍不住望了一眼魏顧簫。
她也知道這個錦王並不是傳聞中的殘暴異常的王爺,他有他的溫柔。
隻是這份溫柔她永遠也感受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