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橫這才想起那日送蘇知之去永明閣時,他見到閣主時的畫麵,難怪那個閣主身材那麼纖細,原來閣主是他自家的妹妹啊。
蘇知之行了個禮正準備回在自己的座席上,這個時候一個近乎於驚叫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大家都不要上了蘇知之的當,她根本不會繪畫,更不可能是什麼永明閣閣主!”
蘇晚晚衝上了前,跪在魏帝和皇後跟前,“父皇,母後,你們可千萬彆聽信蘇知之的一麵之詞,她隻是從一個玄林”
蘇夫人急速飛奔到禦前,立即捂住蘇晚晚的嘴巴,連忙向魏帝和皇後磕頭認錯,“陛下,皇後娘娘,請饒恕小女唐突,晚晚因為擔心妾身的身體,才會如此神誌不清,胡言亂語。”
夏皇後皺著眉頭嫌棄地擺了擺手,今日心情大好,她並沒有責罰蘇晚晚。
隻是說了一句,“蘇夫人好生管教好你的女兒,不要讓人看了笑話。”
蘇國公心臟驟停,捂著胸口,額角冒著冷汗。
蘇晚晚再多說一句,他們蘇國公府將死無葬身之地。
如今滿朝文武都說皇後是花神轉世,蘇晚晚來個畫是假的,這不是讓夏皇後蒙羞,讓陛下尷尬嗎?
他百般嫌棄的女兒蘇知之如今不僅是天下第一閣的閣主還頗得陛下和皇後的歡心,蘇國公每一根頭發絲都寫著後悔兩個字。
如今自己想要當國丈的夢也破碎了,今日蘇晚晚這個不爭氣的女兒還險些害了蘇家老小。
蘇國公越想越氣,心臟隱隱作疼,苦不堪言。
蘇橫見到父親心疾犯了,一臉難受至極的樣子,便讓蘇折送父親回府中休息。
等宴會結束後,他再去替父親告假。
畢竟今日來參加花神宴的人眾多,走幾個大臣不會引起陛下的察覺。
蘇晚晚差點闖了大禍,蘇橫雖心疼,但卻有朽木不可雕也的怨意。
蘇晚晚被逼無奈,隻能被母親拉著委屈地回到了座席上。
憑什麼?這一次所有人都在幫著蘇知之,明明就是她蘇知之撒謊。
蘇知之悠閒自得地回到了位子上,見到蘇晚晚羞愧後緋紅的臉,氣憤後嘟起的嘴,狂躁後張開的手,她淺淺地笑了笑。
她的確是撒謊了。為了這場盛宴,她準備了良久。
她根本不會什麼飛天之術,不過是提前讓小黑小白準備了細如頭發絲的懸空鋼絲繩而已。
所謂的畫像也是她讓閣中最擅長繪畫的弟子按照宮中畫師為皇後畫的畫像直接臨摹出來的。
從天而降的返塔歸園四個字也是她提前準備的。
蘇知之的目的是想通過今天的獻舞來拯救玄林塔的姑娘們。
可事與願違,他準備了這麼久,卻才剛剛開始,玄林塔的門還是被緊緊地鎖住,出塔的路還是好遠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