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魚憋著一肚子火,連飯也沒吃,就回了家。
星星已經被送回家了,一看見她就開始搖尾巴。
薑沉魚也沒心情逗它,徑直回了房間,從裡到外好好洗漱了一遍。
心卻還是冷靜不下來。
她晃晃腦袋,為了轉移注意力,又掏出羅盤開始修理。
之前的羅盤被拆開給顧安樂做星空燈的零件。
這個新的羅盤跟沒馴服似的,連一點兒小戾氣都沒查出來,這可怎麼能行?
低著頭乾了沒一會兒,還真讓她忘了自己的煩惱。
等修理得差不多了,又把準備好的一瓶戾氣的引子,撒在羅盤的指針上,想著可以等下次去找詹北的時候測試一下。
心滿意足地抬起頭,這才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她側耳聽了聽,顧謹言還沒回來。
“見色忘友!”薑沉魚撇嘴。
從六歲上山之後,她的每次下山都是為了薑家的幾個人。
還是第一次和山下的人同吃同住,她真的想和顧謹言做朋友來著!
正要再罵兩句,自己手裡的羅盤指針突然開始暴躁旋轉起來。
薑沉魚被嚇了一跳,連忙去看自己手裡的羅盤。
低聲念咒語,可咒語像是失靈了似的,根本控製不住羅盤。
她連忙爬起來,要去找百寶袋拿修理的東西,卻見星星又開始“啊嗚啊嗚”地撕她的拖鞋。
薑沉魚:“……”算了,累了,毀滅吧!
人在倒黴的時候就是連喝涼水都塞牙。
薑沉魚乾脆伸手把星星撈進自己的懷裡,小聲哼唧了兩聲。
星星這會兒倒是聽話了,伸出粗糙的舌頭舔了舔她的臉,哼唧哼唧地安慰她。
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偏頭看了一眼,上麵寫著顧謹言的名字。
她果斷地掐斷電話,現在根本不想理顧謹言。
可是對方的電話一直鍥而不舍地打過來,星星煩躁地撞了薑沉魚一下,恰巧就把薑沉魚的手給撞在了接聽鍵上。
“小魚,彆掛電話!”電話裡傳出顧謹言焦急的聲音。
薑沉魚猶豫了一下,放棄了掛斷,冷聲問道:“你乾什麼?”
“小魚,對不起,我不知道……”她要來。
“我又不在意。”薑沉魚打斷他的解釋,可是哼唧的小尾音又出賣了她。
每次她言不由衷的時候,都會這樣拖著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