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魚看出了他的為難,不由歪頭,“怎麼了?看著我都不敢說話了?”
詹北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試探著看了薑沉魚一眼,才道:“其實我一直想說,我感覺這次見你,你也變了很多。”
“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薑沉魚沒放在心上。
之前薑沉魚請詹北做遊戲的時候,也稍微透露了一下自己和雙胞胎弟弟的情況,那時候她確實把薑家人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在乎他們了。
“都有吧。”詹北意味深長,想了想,還是一鼓作氣道:“但是我覺得你也有一點點焦躁,和這裡的人一樣。”
說到最後又有些不自信,連忙否認了自己的想法:“不過,你這麼厲害,應該不會像我們普通人這樣被影響吧?”
薑沉魚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自己羅盤突然就失控的情況。
那時候的失控和她在電梯裡的失控確實一模一樣。
還有星星咬鞋子,以及她自己這兩天一直不受控製的暴躁……
甚至就連那麼喜歡裝模作樣的薑朝進了她家裡,也突然變了性子似的,直接和她麵對麵撕破了臉。
所有的問題一下子就全都被串聯了起來,她又是驚訝,又是無語。
“怎麼了?”詹北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就有這麼大的反應。
薑沉魚抿唇,實在不好意思對他說,她在陰溝裡翻了船。
收完尾款,薑沉魚也顧不上再和記詹北寒暄,快速回了家,開始對家裡做全方位的大檢查。
先是在她自己的房間,她找到了一隻被虐死的老鼠。
和貓貓狗狗不一樣,老鼠可不僅會有戾氣,還會帶著病氣。
她因為修行不會被影響,所以沒有察覺,但普通人,尤其是病弱的人被這種氣場影響,肯定會出大問題的!
那就是針對顧家來的咯?
可是顧謹言現在不僅脾氣沒變,也沒聽他喊疼叫癢呀。
薑沉魚不由握手成拳,抵在了自己的唇邊,一邊思考,一邊繼續去翻找家裡的其他地方。
從廁所到客廳,再到書房、客房,零零散散一共找出來七八隻死老鼠。
最後隻剩下了顧謹言的臥室,她不好不吭一聲就進人家的房間,隻好給顧謹言發了幾條微信,大概說明了一下情況,征求他的許可。
趁著顧謹言回複的功夫,她又借著“接星星”的借口去樓下顧媽媽家裡轉了一圈。
樓下沒有任何的異常,看來對方是直衝顧謹言來的。
薑沉魚確認了這件事之後,也不再著急,陪著顧媽媽一塊兒吃了飯,才回樓上。
她回來的時候,家裡的門是開著的。
走進去就能看見,顧謹言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文件,臉色蒼白,嘴巴乾裂,滿是疲憊和病態。
但因為長得帥,加上專注認真,會讓人不自覺偏了重點。
薑沉魚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輕咳了一聲,“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給你發消息,沒人回複,就先回來了。”顧謹言這才放下了文件,抬頭看向薑沉魚。
星星倒是和顧謹言混熟了,一下就跳到了顧謹言的身上,也不管顧謹言的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住。
薑沉魚也摸了摸身子,想要找手機。顧謹言看見了,好不容易才一隻手控製住鬨騰的星星。
空出的另一隻手去拿茶幾上的手機,遞給她,“在這裡。”
“出門的時候太著急,忘記拿了。”薑沉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之前的尷尬全都煙消雲散。
薑沉魚在微信上已經把來龍去脈講得清楚,這會兒當著他的麵,又重新控訴了一下那幾個貼上了黃符的死老鼠。
顧謹言也不覺得聒噪,就靜靜地聽她吐槽,有時候還要點點頭當作是附和,情緒價值給得很足。
“我還傻兮兮地去看這個,看那個,沒想到中招的竟是我自己。”薑沉魚憤憤不平,“害得我最近變得怪怪的,還時不時想罵你這個老板,真是耽誤我掙錢!”
她把自己最近的異常全都歸咎到“老鼠”身上。
顧謹言也不反駁,隻笑眯眯地應和著,“那辛苦小山人幫我的房間也檢查一遍吧。”
薑沉魚立馬驕傲地拍胸脯保證,起身去找顧謹言的房間,
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最後竟然在櫃子的夾角,床底下,還有一些視覺死角的地方全都扒拉出來了一些東西。
不僅僅是老鼠,還有蟑螂,蒼蠅和蚊子……四害聚齊,簡直是想要顧謹言當場噶在這裡的節奏。
薑沉魚人都傻了,比最開始先後發現木偶和蟾蜍還要震驚。
“老板,真的有好多人想讓你死哦。”她現在都不敢想象顧謹言會有多生氣。
可顧謹言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還笑了出來,“遲早會死的,他們何必如此著急。”
薑沉魚聽著直皺眉,她不喜歡聽彆人說顧謹言將死,顧謹言自己也不行。
“彆老是說喪氣話!”薑沉魚抓住顧謹言的手,認真道:“我們好好查一查,把那個人給揪出來,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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