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妃握緊小拳頭,一臉鬱悶。
可思索片刻,她還是無奈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
項雲天伸出修長白皙的手,骨節分明,線條優美,輕輕一握便穩穩地抓住了透明水杯。
他輕輕放下水杯,待聽到那輕微的碰撞聲後,他才開口,話語裡滿是藏不住的欣喜:“你現在,會跟我生氣了。”
“我沒有!”白夢妃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可腦海中閃過方才自己賭氣的種種舉動,聲音便漸漸低了下去。
“還記得你後背的兩個刀傷麼。”項雲天忽然切入正題。
白夢妃聞言,下意識地伸手向背後摸去,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自己被殺的案子,而不是現在的自己。
“那兩個傷口距離並不遠,可是刺入的位置卻有著天壤之彆,一個是直接插入了心臟,而另一個隻偏了不到五厘米,卻很巧妙地避開了要害。”
“你的身高是166,張順身高178,就算你是背對著他,兩人都處於站立的角度位置,以他的身高和角度,加上現場我模擬過,是很難一刀命中你要害的。”
項雲天條理清晰地解釋著。
“但張順自己都坦白了呀。”白夢妃滿心詫異。
原本她隻以為肢解屍體的另有其人,畢竟論肢解手法,張順的能力,應該是不夠的。卻沒想到連殺害自己的真凶,可能都另有隱情。
項雲天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似乎在腦海中梳理著思路。
片刻後,他開口說道:“不過你說的也對,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
“不過換個角度來想,也可能是他用刀捅了你之後,見你倒地一動不動,緊張的緣故,誤以為你已經死了。最後,是有第二個人出手,才給你造成真正致命傷。所以如果這條成立,那不管怎麼說,張順最多是有殺人動機跟行動,可是否真成功,還真難說。”
白夢妃聽得目瞪口呆,她還真沒考慮過這種複雜的情況。
如果真如項雲天所說,張順頂多是故意殺人未遂。
而就在此時,未等白夢妃反應過來,項雲天突然開始脫起了衣服。
“你……你你你,你乾嘛,趕緊把衣服穿上。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麼。”白夢妃驚呼一聲,慌亂地轉過身去,試圖將看看匆匆撇到的腹肌忘卻。。
見白夢妃瞪大如銅鈴般的眼睛,項雲天才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想把毛衣重新套回去。
他尷尬的撓了下頭:“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家裡還有你。”
好不容易穿戴整齊,他先是上上下下將白夢妃打量了一圈,隨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男女授受不親?”
“拜托,我跟誰呀,你?”
項雲天走到白夢妃麵前,微微彎下腰,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把她那頭細軟的短發揉得亂糟糟的。
“來,叫聲哥哥來聽。”不知為何,望著那張氣鼓鼓的小圓臉,哪怕項雲天知道她骨子裡還是那個驕傲的白夢妃,卻莫名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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