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凱欣然答應。
然而到了那裡，兩人都有些失望，因為很明顯，這裡並非第一案發現場。
凶手留下的拖行痕跡表明，屍體是從外麵被拖進來的，僅此而已。
白夢妃卻看到了彆人沒注意到的細節——那就是牆角。
從牆角那有些轉彎的痕跡，她推測凶手應該是先將屍體拖出去，再故意拖進來，試圖誤導調查方向。
項雲天和許三民並未看出這一點。
項雲天評價道：“看樣子，凶手極有可能是內部員工。若非如此，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清理掉拖行痕跡。隻有對這裡十分熟悉的工作人員，才會如此迅速。”
說話間，項雲天沒注意到，方凱暗暗笑了一下。
但白夢妃看到了，並且覺得這個笑容格外怪異。
不過她沒有聲張，隻是默默觀察著。
盯著方凱看時，她憑直覺覺得，方凱很可能是凶手。
因為方凱給她的感覺就是心術不正，並非表麵看上去那麼和善。
從他用鐵絲開鎖的技巧，就能略知一二。
但白夢妃之前是法醫，深知凡事都要講證據，不能僅憑猜測。
就在她想明白這些時，她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觀點，看向項雲天說道：“不一定，我覺得這是凶手故意為之。這裡應該就是第一案發地點。”
聽到白夢妃這話，方凱的臉色瞬間沉了一下。
要是有人察覺到，肯定會覺得他的反應很奇怪，至少十分突兀。
然而，包括白夢妃在內，沒人發覺這一點。
許三民對此並不相信，對白夢妃的推理不以為然，還說：“不，我覺得有道理，凶手很可能是電視台的人，我們可以朝著這個方向調查。”
項雲天卻很尊重白夢妃的看法，甚至在心裡，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結論。
他知道白夢妃的性格，麵對命案這種事，一般不會下很肯定的定義。可如果她提出來了，那說明，她應該是發現了什麼證據。
三人與方凱道彆，一同離開後，白夢妃和項雲天又在門外與許三民分開。
還沒上車，項雲天看著白夢妃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剛剛仔細想了下，覺得你說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是吧？”白夢妃莫名湧起一絲小驕傲。
項雲天也跟著微微一笑，說道：“沒錯，而且我之前的推斷確實太草率了，差點就被凶手誤導。他是故意誘導我們往另一個方向尋找真相，實際上是在誤導我們。”
上車的時候，白夢妃含蓄委婉地說出自己的猜測，旁敲側擊地問項雲天：“你覺得方凱這個人怎麼樣？”
聽到白夢妃這麼問，項雲天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低頭凝視著白夢妃，目光中帶著狐疑，試圖從白夢妃的眼神裡確認她的想法。
一時間，他有些不太確定怎麼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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