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他們雖然化了裝但他們三人同行很惹人注意,跌跌撞撞,人困馬乏,風塵仆仆的樣子,一看便知他們是長途跋涉的人。對他們的體態,說話聲音極為徐熟悉的看守追上三人後馬上就認出了他們。
三名護衛給徐洪三人雇了馬車迅速返回。
回來後齊豐增加了看護。
徐洪三人被追回後十分悲哀,他們與家人團聚的夢想被打碎,逃亡不成又失去了自由。重創的心靈加上寒冷的襲擊不久他們都生病了。
刺激的陣咳,時時的哀怨似乎預視著這三個人命不久矣。麵對枯槁的他們齊豐犯愁了:是讓他們死在宛城還是將他們送回?他來回地踱步問身邊的參事李士誠:“怎麼辦呢?是送回還是留住?”
“在下以為,還是留住為好。齊大人費儘周折將他們弄到北疆不就是讓他們當法碼嗎?”
“原來我也是這麼想的,”齊豐愁眉苦臉,“這些朽木不安於呆在北疆,家屬那邊也試圖將他們偷偷地潛回去。我成了坐在火山口上的猴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靜待其變!”李士誠語氣很堅定,先穩住再說。”
齊豐還是很猶疑,憂戚地說:“若送回去拿什麼理由向父皇交待?說他們是自己逃到宛城的嗎?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逃到宛城?沒有他的應諾他們怎麼會去宛城?還有更重要的情節,徐洪是被誰劫走的?這些很難交待清楚。”
在醉香樓的一個小彆院,徐光耀召開了三個家庭的會議,在這個會議上他征詢另外兩名家屬的意見:“是讓我們的父親繼續留在宛城還是讓他們回來?”
這個既難辦又紮心的問題擺在了死刑犯家屬的麵前。家屬們深知,三位父親逃出刑部大牢已經不易不能讓他們老死北疆。
邵泉率先答道:我們一定要救他們但不是現在,等過了這個勢頭再談接回的事。”
呂斌的回答同邵泉一樣,暫時先不接等風頭過後再議。
過不多久,徐光耀再交找兩名家屬商議救父之事。
這時他們口徑一致:接到南方去,讓他們留在南方的某地隱姓埋名。
達到一致,三名家屬各派一名家丁暗中去宛城接他們的父親回來。
三名家丁到了宛城後不但沒有見到自己要見的人,還得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徐洪等三人已經逃走。
三名家丁將此行的結果各自向三家兒子作了彙報,三家的兒子頓時大驚,他們都覺得齊豐是在打埋伏,三個人的父親根本就沒有回來。
徐光耀說:“咋這麼巧,我們去接他們他們就已經逃跑了呢?”
“不可能!”呂斌也不相信齊豐的話,“他一定是另有打算將我們的父親藏起來了。”
邵泉也有同感:“齊豐怕劫獄之事敗露不肯將我們的父親交出。”
徐光耀顯得有些悲傷:“如果這樣,我們的父親隻能在寒冷的北部度過他們的餘生了。”
呂斌痛苦地說:“在北部生活無異於蹲大獄,坐班房,我們隻能與父親兩地相隔忍受離彆之苦了!”
長久的沉默後,邵泉拍案:“不行!不能讓我們的父親在北部悲慘地死去。我們派高人去宛城暗訪,我們既然能將他們從壁壘森嚴的刑部牢房劫走,我們也能派人將他們從齊豐的眼皮子底下救出。”
“可惜,我手中無高人。”徐光耀對邵泉說,“你若能找到我願花重金。”
“高人會有的,”邵泉道:“我派人四下打探不信找不到一名高手。”
“我們出多少錢合適呢?”徐光耀問。
邵泉道:“我們每家出二百兩銀子,沒有六百兩銀子很難打動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