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予送走吳階後,對耀眼奪目的紅珊瑚一邊欣賞一邊不斷地撫摸,心裡那個樂啊!
“娘的,這小子真懂我意,我想紅珊瑚都想瘋了,他竟在此時給我送來夢寐以求的寶物,他可真會做人!”杜予感歎不已,“我真是長在了有福之地,若沒有母親的庇蔭驕狂的吳階怎麼會送紅珊瑚與我?
過不幾日,吳階又來到杜府。這一次,他是與杜予商量如何處置嘯林的。
元英被革職後,他聽說元英在嘯林混得風聲水起,每日嘯林的人都在習武練劍不是殺就是砍,他又坐不住了,他總覺得元英是很有來頭的。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何以能成為大將軍?兩次戰役都取得重大勝利?他若不是蘇越的兒子才怪呢!他下決心除掉元英。
“杜大人,前些日子送的紅珊瑚還好?”
見麵後,他先問紅珊瑚的事以此引燃熱絡的感情。
“還好!還好!”杜予此時的心思全在紅珊瑚上,他最願意談的話題就是紅珊瑚,“色澤一點不減!來,我們來看看!”
杜予將吳階領到紅珊瑚處,高興地說:“怎麼樣?還好吧?”
“還好!還好!我放心了!隻要賢弟願意,愚兄願意為賢弟效勞。”
“一支珊瑚足矣!”杜予滿麵春風地說,“不想再勞煩賢兄了。”
“哪裡!哪裡!”吳階極儘恭維之能事,趨炎附勢道,“杜大人需要什麼,隻要杜大人一句話,為兄跑斷腿也願為之。”
吳階的阿諛奉承杜予很享用,自齊野登基後逢迎之語灌滿了耳鼓。但哪一個趨炎附勢之徒都沒有吳階的大手筆,隻有他才能送來一個紅珊瑚。所以,他對吳階另眼相看的。
“賢兄對愚弟一片赤誠,愚弟銘記在心。若賢兄有事,愚弟一定幫襯。”
吳階就等著杜予的這句話呢,這時,他高興不已。馬上提及嘯林的事:“我聽說元英離職後就去了嘯林,在那裡苦練嘯林的人。我以為元英一定心存歹念,他要鬨事。”
“鬨事?”冷不丁地聽到這個詞,杜予有點懵,一個沒有兵權的人怎麼能鬨事呢?他哈哈大笑,笑夠了才說道,“他有什麼本事鬨事?”
“靠嘯林啊!”
“賢兄錯矣!一個嘯林寥寥不過數百人,怎麼對付得了強大的禁軍?”
“元英可是不簡單的人物,誰能知道他有什麼絕招?”
“他能有什麼絕招?他若有,怎麼會被你彈劾?”
“老朽可不這麼看,你彆小看元英,他肚子裡全是陰謀詭計。”
“放心吧!賢兄,沒事的。”
這一次吳階沒有說動杜予,因為杜予與元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相反,杜予還覺得元英兩次指揮大戰都取得輝煌戰績功不可沒。
如今,戰爭剛剛落下帷幕,這邊馬上就撤了他的職,把有功之臣貶為庶人於情於理已經不能麵對群臣,現在還要置人於死地,此事做的未免太絕。一個沒有兵權的人還能對誰產生威脅?再說,元英打了兩次勝仗沒有居功自傲也沒有壞他們的利益,他們有何理由對元英下手呢?
見杜予沒有嵌一絲口縫,吳階也不好再深求就告辭回家。
四個攻關小組的人一直徘徊在杜府的周圍,那日,侯長海回到君行客棧,向伍家奇講訴了他跟蹤杜府“采購”的經曆。
杜府的“采購”名叫陸一亭,在杜府已經呆了十多年,深受杜予的重用,大事小事杜予都讓他去辦。侯長海是在陸一亭購鹽時與他搭上鉤的,兩人都稱鹽太貴都罵鹽商的黑心,有了共同語言也就有了最初的感情。
一路上,侯長海假說他也住在漢陽街,兩人快快樂樂地共同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分手時,侯長海提出要認他為義兄陸一亭欣然同意。
“我和陸一亭已經約好後天下午在惠和酒樓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