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泉與徐光耀等三人分彆送父親們去了南陳的邊境小城洛城,在洛城三位父親彙合在一起轉到南陳的國都建康。
建康乃繁華富裕之地,風調雨順之鄉,麗宮華苑,歌舞升平,是六朝古都。踏上南國的土地,徐洪他們眼界大開好像到了天堂一般。喘氣勻呼了,腿也不涼了,個個眉開眼笑。
邵泉鄭重地提醒他的父親:“我在那邊會及時地打探消息,一旦時局好轉馬上就會來接你們。”
邵可儉聽後很欣慰,畢竟年令老了,落葉要歸根,建康再繁華也不是久留之地。
“望我兒時時記掛,不久我就會回到北國。”說完,他老淚縱橫。
這時,三位父親退去了初來窄到的喜悅,也變得憂傷起來。
三個兒子沒有一個遣責父親,說他們乾出了不應該乾的事。
隻是他們不知道,已有線人報給了朱顏赤,朱顏赤已經知道三名要犯去了南陳。
朱顏赤下了狠令:沒收三名要犯的全部資產!
朱顏赤在抓捕徐洪三人時,已經及時地繳獲了他們的非法所得。如今,這三名在逃犯遊離於法律之外使國法遭到褻瀆。為了法律的尊嚴,朱顏赤決定沒收他們的全部家財。
邵泉回到臨漳城時,他父親的府邸已經罰沒了,邵泉將母親與妹妹接到自己的宅邸。呂斌回到了呂莊,呂莊周圍都是呂斌的親族,很快他與母親的生活就有了著落。徐光耀卻不同,他的祖父祖母與他的母親流落街頭無所投靠,隻有徐皇後偷偷地送點東西貼補他們。
滿以為送走三個父親就萬事大吉的三個兒子,麵對殘酷的現實一臉窘迫。他們不知道未來的日子怎麼過?邵泉還有官職,呂斌與徐光耀就不如邵泉了,得靠親戚們資助。
“他娘的!”徐光耀發瘋了,見到蓋著官府大印的封條一劍刺去,“絕人之路,不得好死!”
激動過後,他慢慢冷靜下來。現在很難說他們敗了,徹底的敗了,因為他還有強大的後盾,他的姑母徐皇後正在得勢,誰笑到最後還得另說著。
從劫獄到逃亡,從逃亡到南陳,三名劫犯在後夏掀起一浪高過一浪的軒然大波。
在秦江月看來,政局動蕩,國家不寧的禍首是昏庸的皇帝,其次是貪官吳階。
他蓄意謀害了蘇越,他壓製軍餉案的調查,給呼延況的大軍進攻後夏提供了有利條件。作為中書令,他明目張膽地壓下軍餉搶劫案。眾臣雖怒但又動彈不得他,因齊野將他視作自己的大腦,將一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朱顏赤對三名在逃犯一直耿耿於懷,他就不信他們能心永遠逍遙法外:“吳階,你這個老狐狸,不要以為你神機妙算,齊野寵信你,你就可以目空一切。彆看你現在隱藏得有多深,你終有暴露的那一天!”
“你徐大腦袋不要自以為是,不要以為你在南陳就高枕無憂了,這邊斷了你的經濟後路,看你如何在南陳苟且偷安?”
“邵可儉,你放著好好的戶部尚書不做,非得貪圖那一百五十萬兩軍餉,你以為你那頂烏紗帽是換銀子花的嗎?你若安份守已,何至於此?丟了名聲還丟了飯碗?”
“呂進,你是江湖之人,不錯,你可以行走江湖任意而為,可你的頭上也有法啊?什麼錢都可以花唯獨不能揮霍軍資啊!如今,你要為你的愚蠢買單。”
一日,元英百般無奈地對秦江月說:“難道我們對吳階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秦江月也無可奈何:“沒辦法,他心機太深。有能力的人無權,這就將吳階養了起來。”
“我們不是已派人打入吳府了嗎?”
“不知道他們什麼情況,如有進展,史長風會告訴我的,可能是沒什麼進展。”
兩個人的談話很是沉悶,覺得前程一片黑暗。
為了鼓勵元英,秦江月講起了侯長海打入杜府之後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