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一個清晨,元英來到秦江月處,提出了一個既尖銳又複雜的問題:“呼延況又來了我們怎麼辦?”
“沒辦法!”
“我們就等著呼延況占領平陽,順勢攻占晉陽嗎?”
元英很不甘心就這麼讓呼延況輕而易舉地取走平陽,平陽是她與士兵們用生命和鮮血奪回來的。
“假若你有辦法你去做,沒有人阻攔你。”秦江月的態度很冷漠。
“我們嘯林不參戰嗎?”
“誰讓我們參戰了?皇帝嗎?”
秦江月好像很生氣,他對齊野的卸磨殺驢耿耿於懷,覺得齊野實在無可救藥,替他去當炮灰太不值得。
“等著呼延況滅我們嗎?”元英神情凝重,正色道,“我們不需要保護我們的家園嗎?”
“後夏滅亡是遲早的事,從現在來看,已經用不了多長時間了。”秦江月憂鬱地說,“我們一百多人的隊伍怎麼能頂得上呼延況的二十萬大軍?我們力不從心啊!”
“秦幫主的意思是我們更希望呼延況滅了後夏?”元英有些不悅,“呼延況滅了後夏,後夏的百姓會怎樣?”
“不是我們希望不希望,也不是我們想不想,而是大勢所趨。呼延況比齊野有什麼不好?呼延況勵精圖治,鼓勵農耕,大練兵馬,統一天下。齊野呢?亂殺無辜,任人為親,偏聽偏信,隻圖享樂於一時不計後果。”
“因為齊野,我們就隨波逐流,束手投降嗎?”元英的表情更加凜然,“我們是不是還要為後夏的百姓著想?”
“我們能為後夏的百姓做什麼?什麼都做不了。我們現在就是齊野和吳階的玩偶。如果呼延況滅掉了後夏,經濟狀況有可能比現在強,國家秩序比現在井然,政治風氣也比現在好多了。”
“你這麼看?”
“是啊,我就是這麼看,齊野還會任你為大將軍嗎?”
“我們不能消極地等待呼延況滅我後夏,我們要以自己的微薄之力配合主力軍隊作戰。若不這樣,我們成立嘯林乾什麼?”
元英的話尖酸刻薄,咄咄逼人,她一定要與秦江月辯出個理來。秦江月呢,在她的逼問下不知說什麼好。
“好吧!就算你說得對!”
秦江月不想再與元英辯白什麼,他不再言語。
秦江月不想辯白什麼,元英卻想將話說明白,她提醒秦江月:“誰知道呼延況會不會像白起那樣坑殺後夏的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