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月將劫來的銀子封存好放在他臥室內的一個小倉庫裡又命人將死去的押車安葬了。
臨過中午,顫顫驚驚的秋虎在吳府門前繞了好幾圈後才向吳階秉報高開押解的銀子被劫一事:“聽路人說,兩車銀子已被劫走。剩下的四箱仍在鴻利錢莊。”
“啊……”吳階聽完秋虎的秉報,心一下子沉到穀底,“咋這麼倒黴?剛要取銀就遇到劫匪,莫非有人一直在盯著這筆銀子?”
吳階將秋虎棒責後扔入黑牢解了一時之氣,可是,陌上花嫵媚的影子時時在他心頭蕩漾,過了兩日他讓秋虎將沒有取回的那部分銀子從鴻利錢莊取回來。
秋虎跌跌撞撞地來到鴻利錢莊,將他的要求說給了鴻利錢莊的賬房葉林,希望葉林將未取走的四箱銀子付與他。
葉林一個勁地搖頭:“不可!不可!”
“不可?為何?”
“你手中沒有取銀的虎頭牌,你也不是銀主,我們怎麼能讓你取走呢?不知高開還會不會來?他若來了與我們要這四箱銀子我們怎辦?”
秋虎不得不回吳府稟報,將鴻利錢莊管家的話轉達給吳階。吳階一聽火冒三丈:“真他媽的倒黴倒到家了!”
吳階在取銀之前確實作了細密的考慮,他不能派自己的管家去辦此事,他怕有人認出管家的身份。他派從外地買回來的死士去取銀子彆人認不出來。可他哪裡想到這些銀子日久生亂,出了意外?
一日傍晚,張百強頂著冷風來到嘯林的大本營找到常林的住處。
在靜雲寺的西廂房他見到了常林,常林見張百強夜半更深出來找他一定是有急事,忙問:“賢弟何事如此匆忙?”
張百強喘噓噓地說:“高開來取銀子了,但不知為何取了一半人就不見了,剩在錢莊的四箱銀子至今未取走。”
“真是高開?”
“真是高開,前幾日銀車被劫走後他就沒有了下落,現在他的同夥來了要提走那一半的銀子賬房未付。”
“還有四箱未取?”常勝很震撼,這麼一估算,四箱加四箱差不多正好是一千五百兩,這豈不是軍餉無法對證的那一千五百兩嗎?”
張百強走後,常勝決定將此事告訴秦江月。
次日早晨,常勝早早地來到秦江月處向他講訴了張百強所述之事。
“高開真的露麵了!”
“是的!”
“遺憾的是高開死了,沒有了人證。”
“那怎麼辦?”
“人死了我們沒有了證據,可是我們就是有了證據,我們還能告倒吳階嗎?秦江月好像在安慰常勝,“吳階是不會承認的,他說他不認識高開我們怎麼辦?皇上能怎麼辦?誰來證明他認識高開呢?銀票上明明白白地寫著高開也不是吳階的名啊!這就是吳階不用自己名字存款的狡猾之處。雖然沒有了證據,但我們知道這筆銀子是吳階的,我們需要銀子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動用這筆銀子了。”
“還有四箱未取走嗎?他們會不會再派彆人去取?”
秦江月搖了搖頭道:“不一定了,不是高開本人去取錢莊是不付的。高開是銀主,除了銀主彆人取錢,錢莊一律不付。”
“這麼說,那四箱銀子吳階取不回去了?”
“是!”
“太好了!”
“謝你們二位的辛辛苦苦,為嘯林立了大功。”
“嗨,”常勝歎道,“我努力完成任務是為了報答秦幫主的大恩!”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了,嘯林的弟兄就是親兄弟。”
“謝秦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