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事件發生後,每每想起甬路上點點滴滴的血跡,吳階就心跳不已。他分析不出是何人如此大膽敢進宰相府。
“齊豐?”開始他的心思落在了齊豐的身上,齊豐最有能力抗衡他,他手中有兵,他手中也有錢,他對他一直在恨,他將所有的不快都記在了他這個宰相的身上。可他現在與母妃在一起不是過得也快樂嗎?
“高赫?”不太可能,他剛剛踏入宦海,還不知宦海的水有多深。
“秦江月?”我哪點得罪了他?他們父子不是還活得很好嗎?”
吳階在腦中不停地過濾篩選,雖然將他們三位都排除了,但他又疑心重重地將他們重複篩了一遍。
“不是他們!”
腦子篩過後,他將目標定以了元英的身上:
“元英?他在忌恨我,恨我解除了他的兵權。對了!就是元英!”
經過細心的分析,吳階覺得還是元英是最危險的人物:“他有精神有能力監視我,他這個人有謀有略,計謀多多……”想到此,他心驚肉跳:“好你個元英,看我怎麼收拾你!”
直接去收拾不太好辦,人家現在是嘯林的教官,手底下也有兩千來人,他直接派人搞暗殺不但殺不成還會打草驚蛇。派手下的禁軍去攻打嘯林,恐怕惹怒還在喘氣的秦浩祥。無論怎樣,秦江月也算齊野的表弟怎麼也不能太過火。思來想去還得用老辦法——煽動齊野。
再次回到三進院,四具護衛的屍體已被下人抬走,甬道上的血已被下人清洗得乾乾淨淨,小院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窗前高大的水杉依然亭亭玉立,窗下的四季海棠,月季花,虎刺梅,日桂香等正散發著香氣。隻可惜原有的快樂與迷情不再。見到臥榻上的蕭娘吳階心情大變,那個美女好像一條毒蛇正伸出它的毒須:“滾下去!”
“王爺……”對吳階突如其來的變化蕭娘大為驚駭,“王爺為何動怒?是賤人得罪了王爺?”
蕭娘溫婉清脆的聲音俘獲了吳階暴躁的心,吳階一時軟了下來。
“小乖乖,你如此美麗善良我喜歡都怕來不及呢,哪來的得罪?”吳階不想把昨夜發生的命案告訴給蕭娘,怕她聽到後緊張害怕。
“院中好像發生了什麼事?”蕭娘疑或地問,“有人被殺了?”
“啊……”吳階一個愣怔,“你看到了什麼?”
“四具屍體啊?”
“嗯……”疑心極重的吳階馬上心思凝重起來,“一個弱女子為何對四具屍體一點兒都不懼?”
“你知護衛為何而死的?”
“不知道啊!”
“你在撒謊吧!”
“沒有啊,王爺,我哪裡知道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這時,蕭娘因委屈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撲在吳階的身上嗚嗚大哭。
“好了!好了!我不過是隨便問問。”
“王爺放心,我不會做出對不起王爺的事。王爺對我恩重如山,我感謝都來不及,哪裡會害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