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賣有什麼不好?”嶽陽故意氣元英,“賣燒餅也不是什麼好買賣。”
“你願意乾你就乾!我乾彆的,我看你還眼熱不?”
“你要乾好了,我還跟著乾。”
“你找我彆呢?”
“少說兩句,”秦江月接過話去,“嶽陽裝個老翁賣燒餅,走街串巷挺不錯嘛!”
“晴天大老爺,”嶽陽麵向秦江月雙手握緊舉過頭頂,“這燒餅我一定要賣好。”
“嶽陽賣燒餅了,你們倆賣啥呀?”秦江月笑道。
“我還沒想好,”侯長海說。
“我想好了,當風水先生。”元英說。
“風水先生?”秦江月驚異地問,“會點兒什麼嗎?”
“批八字、拆字、大六壬,那些絕活我什麼都會。”
“這我就不明白了,撂下耙子就是笤帚,你的能奈來得咋這麼快呀!”
“那沒辦法,老天爺給了我一個聰明的頭腦。”
“佩服!佩服!”秦江月連連讚歎,“你總是給我們大大的震撼。”
“為了完成使命,什麼都要學,什麼都要乾,這就是命運的安排,不是哪一個人設計的。”
聽了元英的話,秦江月沉思了許久。他知道如今的元英很難,她既不能公開身份,也不能替父親洗清冤屈。為了替父報仇她一次又一次衝鋒陷陣,尋找仇人……想到此,他不禁眼角濕潤了。
“你真的了不起,臨漳城所有的女子……”秦江月剛想說“臨漳城所有的女子加在一起都不一定如你。”礙於眼前的侯長海和嶽陽他停住了。他知道,他過於激動了。事實上,他的這句話已明顯地暴露了元英的身份,即使他後麵的話打住了,但侯長海與嶽陽已經知道秦江月後麵要說的是什麼。
在此之前,侯長海曾在元英麵前表達過他的愛慕之情,嶽陽雖然沒有在元英麵前點明過她的身份,但嶽陽已知元英是個女兒身。長久的在一起打交道,聰明的嶽陽怎麼能不看出元英是一個女子呢?不過是不說罷了。
現在,兩個人的目光都鎖定在了秦江月的臉上,他們看出秦江月的窘迫,沒有追問什麼。但他們心知肚明,與他們每日打交道的元將軍其實是一介女流。
“臨漳城所有的男子加在一起都不如元將軍一個人。”為了讓秦江月擺脫窘態,侯長海將他說的話改變成另一個版本,“元將軍不是凡人啊!”
“哎呀,我說侯兄,少說兩句不行嗎?若說彆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元英馬上接過話頭,“才智超群,深謀遠慮,這些詞不都是說你的嗎?”
“那隻是你說,彆人誰說?若提‘元大將軍’,天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是啊!元大將軍威名赫赫,何人不知?”嶽陽也隨聲附和,“我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不是說了嘛,呼延況很快就會打進來的,到那時你就去領兵打仗,你比我厲害得多,嶽將軍的名聲會將元將軍的名聲壓得無影無蹤。你將名垂史冊,而我不過是滄海一粟。”
侯長海笑道,“從現在起,我們都是足智多謀的大英雄啦!天底下沒彆人啦!”
“哈哈哈……”元英與嶽陽都大聲笑起來,他們笑得前仰後合,激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看了,你們三個人真可以朝南拜一拜了。有天賦,有才乾,互相還都挺敬佩,又經常在一起當差,不拜就可惜了!”
“拜就拜,我正好沒有哥兄弟呢!”嶽陽馬上響應。
“拜吧!”侯長海意味深長地瞧了一眼元英,“不拜就可惜了。”
“拜吧!”元英也同意了。
秦江月見他們都很願意結成生死之交,就讓嶽陽去膳房拿一碗酒來。
嶽陽將酒碗拿來後,侯長海第一個割破食指將鮮紅的血滴在了酒碗裡。正在這時,史長風進來了,他見侯長海往大碗裡滴血,又見嶽陽在割食指尖,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就笑道
“你們要結為兄弟?”
“是啊!”嶽陽答道,“我們結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你夠真誠,”史長風笑道,“你們既不能同年同月生,也不能同年同月死。”
侯長海滴完血後,馬上朝南叩拜,口中說道“藍天為憑,白雲為證,今日我與元英、嶽陽三人結為異姓兄弟。從此禍福相依,不離不棄,如有違背情誼者,天地不容。”
侯長海拜後,嶽陽接著拜“天地作證,我嶽陽、元英、侯長海結為異姓兄弟,從此同心同德,患難與共。”
接著,元英拜,元英拜後,史長風也跪下了。
“你為何跪?”秦江月笑道,“他們可是鐵打的交情。”
“我和他們也鐵啊!”
“他們是鐵三角,你就彆摻忽了!”
“把我甩了?”
“甩了怕啥?我們比他們還鐵,我們是表兄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