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見!”侍仆也客氣地向嶽陽道彆。
這時,侯長海向眼前的侍仆報他是邢道榮,是龍俊生前的朋友,想見一見龍俊的老父。
“好!”侍仆馬上向院子裡走去。
不多時,侍仆來報,說他家的老爺讓邢道榮進去。
侯長海向元英瞥了一眼後馬上跟著侍仆走進了院子。
走過影壁牆,便是一個寬闊的庭院,一條白石鋪就的小徑通向二層的小樓前,小徑兩邊是池塘,池塘裡荷花正開,有淡淡香氣撲麵。遊廊邊滿架薔薇翠綠攀藤,各色花草竟相開放。
來到一進的大客房,隻見北麵擺放著一張花梨木的大案,案幾上有各色筆筒,筆筒邊是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簇白菊。西牆當中掛著一大幅《煙雨圖》,左右各掛著一副對聯。
此時,龍雲興正坐在梨花木大案旁的紅木雕花椅上,見侯長海進來,便起身相迎。
“久仰!久仰!”龍雲興還挺客氣,他伸出右手指向他側麵的紅木椅,道,邢郎請坐!”
龍雲興已是七十開外的年紀,兩鬢斑白,額頭布滿皺紋。&bp;龍俊是他唯一的兒子,半年前患肺病而亡。見到兒子昔日的同僚龍雲興的臉下露出幾分喜色。
“早就想拜望老人家,一時抽不出時日。”侯長海既親切又客套地說,“想到從前與龍君朝夕相處的日子不免有些傷懷。”
“哎,過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
龍雲興知兒子在世時與邢道榮要好,龍俊也多次在龍雲興麵前提過邢道榮的種種好處。所以,一聽說邢道榮來見,馬上讓下人招呼進來。
“大伯近日身體還好?”
“還好!在做太極。”
“做太極好啊!很多老人都在做。”
侯長海從杜予的口中了解到邢道榮的來頭,知道邢道榮出身書香門弟,身材高挑,透逸瀟灑,文質彬彬。所以,他儘量裝出文雅客氣,彬彬有禮的模樣,以討龍雲興的喜歡。
“我已做了十年,身子骨很硬朗。”龍雲興說起太極很有興趣,樂意攀談,“這個功夫曆史可夠悠久的。”
“國人都在做,看樣子這古老的養生法能傳至久遠。”
“是的!是的!”龍雲興見邢道榮極讚太極功夫很是高興,也可能他現在最大的樂趣就在於此,所以他很願意談論此功。
“見大伯如此紅潤,小生非常欣慰。不能常來看望大伯,很覺過意不去。”
“哪裡!哪裡!邢郎多慮了,老夫還能活幾年,不在乎膝下無兒。膝下還有孫兒孫女一眾,很是熱鬨。不覺孤獨淒涼。”
“那就好!那就好!”
兩個人越談越熱絡,不知不覺已是正午。
“來人!”
“哎!”
這時,廳堂外走進一個侍仆,龍雲興讓他去備午餐:“傳膳房,今日中午備上等隹肴,上等好酒,招待貴客。”
“哎!”
侍仆走後,侯長海馬上起身,客氣地說:“不瞞大伯,我還有要事不能久留。”
“什麼要事在大伯麵前也不重要了,今日你一定要陪老夫喝上幾杯。”龍雲興非常誠懇,拉住侯長海的衣袖不放。
侯長海拉扯不過,不得不坐下來。
“大伯實在是太客氣,其實我與龍俊不分彼此,用不著這麼拋費。”
“沒有!沒有!家中還算殷實,並不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