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聶行煙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抱進了車裡。
價值不菲的西裝也被淩東言脫下來，直接墊在副駕駛位上。
“車上沒有衛生巾，隻有家裡有，先忍忍。”淩東言給她係好安全帶，開車直奔熙府。
他說的是家裡。
往常聶行煙不覺得家裡這個詞有多麼特彆，但此時從他嘴裡，倒是聽出了幾分繾綣的感覺。
可，他今天在直播間說了，他有喜歡的女生。
聶行煙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特彆在意。
他每說一句話，她就要一個字一個字去揣摩，分析。
聶行煙剛才是想拒絕的，但她眼睛瞄到了淩東言高定西裝上暗紅的印記……
可能是抱她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
丟死人了！
算了，去就去吧，把話說清楚也好。
回去的路上淩東言接了個電話，是慕遠打來的。
他直接按了免提。
聶行煙肚子不舒服，也不想跟淩東言說話，乾脆閉眼假寐。
“三哥，慶功宴都不來，忙啥呢？”
“回家。”
電話那頭慕遠一愣，“一個人？”
淩東言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聶行煙，她睫毛微顫。
他的手在方向盤上握了一下，“不是。”
慕遠何等人物，馬上會意，哼唧了兩聲，“三哥你放心，我的酒量在京北沒有對手，夜長路遠，注意駕駛安全哈。”
一語雙關。
不等淩東言回答，他飛快地掛了電話。
包房內，慕遠看了一眼不遠處喝得東倒西歪的人，手機放進兜裡嘖嘖兩聲，“還是得靠我啊，這個家沒我得散。”
和上次來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好像她從未把這裡搞得亂七八糟，連那個昂貴的床墊都換成了嶄新的。
房內一切如舊。
看她盯著臥室的床看，淩東言語氣如常，“換了個防水的。”
想到自己上次的傑作，聶行煙老臉一紅，沒吭聲。
“先去換身衣服，等下下來吃飯。”
他的語氣，真的很像兩人在一起過了很長時間，老夫老妻的感覺。
淩東言下了兩碗麵，她麵前的這一碗還臥了個蛋。
聶行煙來這裡不為吃飯，她沒動筷，“淩東言，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你說。”
的確要談談了。
聶行煙的手攥了攥，“你是想讓我做你的情婦嗎？”
她想問這句話很久了。
她管不了淩東言的想法，卻能決定自己的想法。
“我那年被逼的走投無路，差點去討飯，也沒想過要靠出賣身體，依附男人做金絲雀過優渥的生活，從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
“所以，淩東言，我不管你回來有什麼目的，報複我也好，拿我當擋箭牌也罷，我不會出賣自己。”
做情婦？做他的春秋大夢！
她這幾天也想了很多，她每次遇到困難，淩東言都會出手幫忙。
不問緣由，不圖回報。
對她，簡直可以用縱容兩個字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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