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勁還沒有完全過去,聶行煙的胃裡有些翻江倒海的惡心。
她擰著眉看著眼前大言不慚的男人,終於見到活的衣冠禽獸了。
廖仁濟渾然不覺,還不忘暗貶她,“香港這邊你也知道,有些金絲雀,靠著美貌溫順,或許可以暫時得到大佬的歡心,但是他們也隻會拿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女人當個逗趣的玩意兒。”
“再說了淩總那樣的家庭環境,我覺得你還是趁早做打算比較好。”
他的自我感覺非常良好,一邊貶低彆人,一邊抬高自己,可事實上,是個更不入流的貨色。
聽他眉飛色舞的抨擊淩東言,聶行煙心中一動,麵上看不出任何異常。
“他怎樣的家庭環境,廖醫生還清楚這些?”
她一臉不信。
此時的廖仁濟正是暗地裡裝逼較勁的時候,一聽她問,訕笑了一下。
“淩總的母親有精神問題,這種病先天和後天因素各占百分之五十,說不定哪天受了刺激就會發病。”
他說的模棱兩可,但是聶行煙抓到了重點。
“精神問題,精神病嗎?”
廖仁濟鏡片後麵的瞳孔微微縮了縮,繼續引導她深想,“研究表明很多精神病患者其實也是天才,要麼智力超群,比普通人更敏銳,要麼瘋癲,一輩子渾渾噩噩。”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觀察聶行煙的反應,“他沒跟你提過嗎?他媽媽瘋了好多年了。”
聶行煙想起來了,她記得薑君眉曾經提到過,說淩東言上高中的時候就跳過級。
他學習成績優異,比一般人的智商都高。
就連在以進去容易出去難聞名的德國大學留學,他也能輕鬆畢業,年年拿獎學金。
都透露到這個份上了,廖仁濟還在這裡裝,“抱歉,我這個人就是嘴快,有口無心,淩總不跟你說,可能是覺得沒必要。”
“你要包養我,事先問過淩東言嗎?”
要是平時,對付這種人渣,她早就一腳把他轟出去了,但是現在護工被他支走,病房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廖仁濟還不知廉恥的坐在她床邊,倒不是她以小人之心猜測彆人,實際上廖仁濟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真小人可以得罪,偽君子難防。
“什麼?”大概廖仁濟沒想到聶行煙會這麼問,他怔愣了一瞬。
“你的意思不就是這樣嗎?淩東言包養我,然後你也想包養我,但是這事兒有個先來後到,撬牆角也要拿出點誠意吧?”
廖仁濟說了這麼多,本意是讓她自己選擇主動放棄,然後投入到他的懷抱。
結果繞了半天,他的心思聶行煙似乎一點沒get到。
看他一臉想要便宜占儘的惡心樣,聶行煙繼續裝無辜,“是你剛才說的呀,淩東言是大佬,他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我跟了你,就是給他戴綠帽,萬一被他發現,他肯定會弄死我們兩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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