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仁濟的臉隨著淩東言說出的話,一寸一寸變白,直到麵無血色。
他搖著頭咬牙否認,“不可能,絕不可能!”
他自認為高傲如淩東言,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如此伏低做小。
同為男人,他雖遠不及淩東言有錢,卻也有了不少花花腸子,遇見漂亮的美女也想多看兩眼,能擁有是最好的,即便不能,他也把原因歸咎於對方沒有見識,錯過他這種潛力股。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淩東言在誑他。
淩東言字字紮穿他的心,“是不可能,她連我都不屑一顧,又怎麼可能哭著求你的喜歡。”
“你算個什麼東西。”
撒謊也不看看對象。
淩東言最後一句話,擊碎了他可憐的自尊心。
廖仁濟麵色扭曲,被抽了筋一般,跌坐在沙發上。
淩東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這種人是不可能了解她的,我所認識的聶行煙是最強大的存在,就算沒有我,她也可以過得很好,但是,我沒她不行。”
他拉住廖仁濟的白大褂,一把扯到自己麵前,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警告,“所以,彆對她動什麼歪心思,不然,我讓你在香港消失。”
室內溫度適宜,廖仁濟卻感覺從腳底竄出一股寒氣,凍得他四肢發顫,連帶聲音都帶著抖,可還在逞口舌之快,“你敢!?”
法治社會,難道他還能滅他口不成?
淩東言鬆開他的衣領,雙手拍了拍並不存在的灰塵,“敢不敢的,你可以試試。”
一開始廖仁濟還像隻驕傲的公雞,在對手麵前抖索著全身的羽毛,想要展示自己的實力。
沒想到對手太強大,一招就把他打得落花流水,輕而易舉就把他捏的永世不能翻身。
“搞離間計這一套已經過時了。”淩東言珵亮的皮鞋在他眼前晃悠,逼得他不斷後退。
“我猜,當時煙煙罵你罵的很難聽吧,不然你也不會在我麵前大費周章的誹謗她。”
也不指望他能說實話,淩東言跟逗著貓狗一樣,有的是功夫逗他玩。
桌上擺著現成的香煙,他抽出一根,偏過頭,打火機閃爍的火光勾勒出他俊美的輪廓。
淩東言頭微微昂起,吐了個煙圈。
“錄完了嗎?”
這句話不是對他說的。
話音剛落,從院長室的另外一個房間出來了西裝革履的兩個人,其中一位正是剛從京北趕到香港的律師陸岩。
陸岩跟著淩東言混久了,早就練就了一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他人模狗樣的上前,掏出一張鍍金名片遞給廖仁濟,“廖醫生你好,我是賢成律師事務所的高級合夥人陸岩,久聞令尊大名,希望有機會可以切磋。”
這就有點侮辱人了。
當著彆人的麵,提彆人做律師的爹,挑釁之意不要太明顯。
不等他回答,陸岩又轉身朝淩東言彙報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