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遠的安排下,淩東言的私人飛機向民航局申請了日期最近的飛往香港的航線。
聶行煙和淩東言兩人一起在隔天下午,乘專機由京北飛往香港。
這次來香港,她順便跟乾媽溫馨提了一嘴,隻說是公事,問候了幾句,並沒有提及leo小朋友。
溫馨自然也明白,電話裡麵也沒有多說。
兩人下飛機後又有專車接送,直奔明德醫院療養院。
隔著病房的探望窗,宋渭跟淩東言小聲說著話,“梁女士精神狀態瀕臨崩潰,現在恐怕不方便見客,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發狂……”
意思很明顯,現在並不是見麵探望的好時機。
梁舒意何止是發狂,從昨天到今天還沒到二十四小時,鎮定劑已經打了兩回。
人一旦精神世界崩潰,大羅神仙都難救。
淩東言聞言朝房內看去,心痛之情溢於言表。
她應該是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就算是睡著了,她跟受了驚懼一樣,時不時會重重顫抖一下。
這就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據說我母親是突然發病,當時她獨自一人在療養院散步。”淩東言聲音冷漠,他提出了看護質疑。
宋渭推了推眼鏡,沒有否認,“是的,這幾天香港天氣不錯,雨後空氣新鮮,她最近的精神狀態也挺好,可以允許一人在我們視線範圍內活動。”
適當放風有助於病情恢複,一味地關押看管,人活動受限反而不利。
“視線範圍?”淩東言從鼻孔裡冷哼出聲,“那是有人蓄意接近了,你們之前承諾的保證我母親安全的看顧人呢?”
宋渭被噎了一下。
“抱歉,這的確是我們院方工作的失誤,不過好在嫌疑人已經被鎖定了。”
他側身招過來助理,拿起ipad把拷貝好的視頻翻出來放到淩東言麵前,“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女士,提著行李箱,目標很明確,直奔梁女士來的,隻不過被我們門衛攔住,她無法進入。”
淩東言隻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誰了。
他側了一下身子,想要擋住什麼。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聶行煙跟他並排站立,他能看見的,她也能看見。
視頻的畫麵是4k高清,想不看清都難。
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個人即便戴著墨鏡,戴著帽子,身高姿勢都不會變,她非常熟悉,甚至可以是憎恨!
“是她!”
宋渭看了聶行煙一眼,“你認識這個人?”
聶行煙看了淩東言一眼,表情有點難以啟齒
“是她的生母,淩建福的出軌對象。”淩東言直接挑明。
宋渭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就算淩東言再言簡意賅,他也很快理清了其中的因果關係。
他的視線在聶行煙身上很快的停頓了一下,隨即移開,“那淩先生,你們是當公事處理,還是家事處理呢?”
繞了一大圈,老婆的媽媽和丈夫的媽媽見麵,明明是親家會麵,不知道說了什麼,激發了丈夫媽媽的精神病,這是大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