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勢拽扯住淩東言，意思是等等。
淩東言這才停下來，回過身，任由聶行煙把他往回拉。
“你隻有十分鐘。”
十分鐘夠薑君眉開口了。
問詢室，淩東言和聶行煙兩人並排而坐，薑君眉捏著桌沿，真正要說的時候才感覺有點難以啟齒。
她一雙杏眼提溜轉，雙眼皮都耷拉在了一起，說話的時候還透著精光，“我剛才沒說清楚，我來這裡跟淩建福沒什麼關係，是我自己想著見一見老朋友，想著探望一下，沒想到刺激到她了。”
聶行煙看她張嘴就來，恨不得起身給她鼓掌。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忽悠人的功力還是那麼深厚，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保隊友。
淩東言眸光微瀾，雙手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桌麵，並沒有說話。
薑君眉的視線一直在觀察他，不過很可惜，她拋出一個誘餌，可惜他並沒有上當。
聶行煙剛要開口，淩東言卻突然出聲。
“我沒有時間跟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你既然要說，要就痛快地說，避重就輕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聶行煙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反水。
“你大概不知道，淩建福其實一開始早就出賣了你，香港警署這邊跟他打電話求證的時候，他說你是來香港旅遊的，他說自己並不知道你會去找他的老婆。”
薑君眉狡黠的杏眼瞪圓，像是沒想到自己沒跟淩建福領結婚證的事情被發現了。
她訕訕的看了淩東言一眼。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連正妻的身份都沒撈到，事到臨頭被人賣了還說跟他無關，你說我傻的時候，先想想你自己吧。”
聶行煙跟淩東言在一起時間長了，嘴也毒了不少。
薑君眉還在狡辯，“我跟他是真心在一起的，隻差一張證件而已，我在淩家住了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其他女人在裡麵呆那麼長時間，就連梁……他的媽媽都沒有那麼長時間。”
聶行煙被她滑跪的表現氣笑了，“那剛才是誰義正言辭的跟我說，男人靠不住的？合著你就是雙標，我喜歡誰，你就說心疼個男人要倒黴，到了你這裡，就成真愛了？”
偷換概念這一手倒是玩得溜。
“你喜歡誰？”淩東言適時插話。
聶行煙沒想到都在這個緊要關頭了，他竟然會這個問題。
“不重要。”
“對我來說很重要，你剛才說你喜歡誰？”
他固執起來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一直在這個問題上反複追問，聶行煙被他打敗了，隻得含糊一句，“喜歡你。”
就跟平常哄leo一樣。
真心才是必殺技。
父子倆的脾氣心性不說完全相同吧，甚至可以用一模一樣來形容，淩東言此時的表情又乖又俊，他的掌心在桌下摩挲著聶行煙的手，嘴唇含笑。
像一隻吃到小魚乾的貓。
薑君眉看他眉眼含笑有些不明所以，“我說的話很搞笑嗎？”
淩東言抬眸，神色瞬間變回清冷，“你跟他這麼多年沒領證，說白了就是人家的姘頭，現在事到臨頭，頭一個被扔下的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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