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好像特彆著急,三步並作兩步,已經抱著她站在了床邊。
手下人辦事還挺仔細的,大床上麵早就鋪好了乾燥的毛巾,她一被放上去,身上殘留的水珠瞬間被吸乾,馬上就乾爽了。
淩東言長臂一伸關了壁燈,隻留走廊上幾盞微弱的燈光,室內昏暗,彼此呼吸的聲音都被放大了很多。
巨大的落地窗邊,維港對麵璀璨的燈光也投射了過來,折射出一室旖旎。
淩東言黑到發亮的眸子浸出一室餘輝,脫了浴袍,整個人覆了上去。
……
混混沌沌間,聶行煙總感覺哪裡不太對,但每次當她神智剛要清朗些的時候,就被淩東言的深吻奪走了僅剩的理智,隻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一整個晚上,她被折騰了根本記不住有多少次,隻記得外麵天光漸顯的時候,淩東言才抱著她去浴室重新洗漱,摟著她沉沉睡去……
聶行煙醒過來的時候,淩東言緊緊纏著她,整個人在被子裡仿佛貼在了她身上一樣。
她努力動了好幾次,一點用都沒有,一旦她要脫離他的掌控,他就跟裝了gps定位一般,一把精準無比把她撈過來,繼續牢牢困住。
最後她終於放棄了。
淩東言倒是一夜好夢,睡醒後軟香在懷,好聞的馨香一直在鼻尖纏繞,他感覺心裡暖暖的。
低頭一看,懷裡的人麵色不霽的盯著自己,似乎很生氣。
昨夜大概是把她折騰狠了,聶行煙瑩潤的雙眼透亮,淚水洗過的眸子帶著魅意,怎麼看怎麼漂亮。
眼尾發紅,昨晚最後一次,她軟著嗓子求饒的樣子曆曆在目,真是想讓人溺斃在她身上。
淩東言裝作無事發生,被子裡的手一緊,直接帶她往自己懷裡擠,聲音裡是事後饜足後獨有的暗啞,“怎麼了,誰惹你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聶行煙又氣又委屈,能自主活動的小腿狠狠的蹬了他幾下,“淩東言,你弄痛我了。”
她很少發火,這次是真生氣。
最近幾次跟往常都不太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淩東言總是很過分。
一上頭就不管不顧,明明她都很不舒服了,淩東言還是我行我素。
她今天渾身跟被重型卡車碾過一樣。
始作俑者當然知道,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抱歉,我沒控製住。”
他的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撫。
聶行煙臉往被子裡縮著,整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掌心抵著他,離他遠遠地。
“彆碰我!”她一邊控訴,一邊脫離掌控,身體得了自由,立馬翻轉身子背對著他。
“你太過分了,我不想理你,你出去,我想休息。”
聶行煙是冷白皮,白皙的皮膚滑如凝脂,比世上最貴的綢緞還要嫩滑,彆說捏了,隻需要輕輕一按,馬上就有個紅印子。
纖細的手腕上有些烏青,混帶著紅色印記,很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