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秦阮十八歲生日,謝南州用嫌惡的語氣說:“秦阮,彆癡心妄想我會喜歡你,從你媽領著你嫁進謝家,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喜歡你一丁點,你們讓人覺得惡心。”
長達八年時間,她隱忍,小心翼翼。
把所有心事全爛在肚子裡。
所以,蔣廳南的一言一詞,無疑是一把刀子割開她的肚皮,再將她所有的秘密掏出來。
那天是秦阮結婚以來,頭一次跟他甩臉子走人。
她越過蔣廳南大步離去,眼底盛著深沉的暗色。
秦阮沒回謝家,在謝氏大樓的副總辦接連湊合了三晚。
直到陳時錦來公司找她談話。
那天很冷。
陳時錦進門時,秦阮一眼就看出她麵頰兩側的紅是在外邊凍的。
她從一堆文件裡起身,繞到沙發坐下沏茶。
秦阮知道陳時錦今天來所為何事。
“廳南說你跟他鬨了點彆扭,微信不回,電話不接,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不是三歲小孩子,凡事得考慮掂量後果,不能你想一出是一出。”
微沉片刻,陳時錦繼而道:“謝家要不依仗著他,你想怎麼耍你的千金脾氣都沒人管你。”
秦阮麵色如常,手上沏茶的動作沒停。
看來蔣廳南什麼都沒跟陳時錦說。
按照陳時錦的脾氣,要知道跟謝南州有關,今天怕就不是這副說辭。
陳時錦當年為了鞏固在謝家的地位不倒,就差打斷她的腿在謝聿青跟前立生死狀。
保證她不會再跟謝南州有任何感情糾葛。
秦阮:“他要是真有心,又豈會找不到我人?”
這京北城都是蔣廳南的,他要找個人何其容易。
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