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刁難,女帝身陷困頓。
許良心底想著換作是他該怎麼還擊。
天降隕石是迷信,好處理。
但賑災卻頗為棘手。
曆史上,但凡是賑災,就沒有輕鬆解決的。
生產力、交通、財力、糧食等等,都是問題。
除非……
許良看向群臣,這裡麵肯定有合適的。
但這種人選隻有女帝能挑出來,該怎麼告訴她呢?
當堂講出來肯定不行,那樣他出了朝堂就容易被打死。
而且目前的情況明顯是“高端局”,他一個無權的六品小蝦米敢冒頭就是找死。
唯一的法子是隻能等退朝後單獨跟女帝說。
想到這裡後,許良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
此時,
蕭綽自龍椅上起身,聲音霸氣且威嚴道:“不敢,你們有什麼不敢的?”
“朕初登基你們就說什麼牝雞司晨,於國不利。
魏使逼迫,你們說熒惑守心。”
“如今呢,許愛卿一記換國計輕鬆退了魏使,一場刀兵看著消弭於無形。”
“眼看著熒惑守心不好用了,換隕石了是吧?”
許良有些心虛,低頭不語。
牝雞,母雞也。
母雞打鳴,搶了公雞活,就是抨擊女人不可當皇帝。
熒惑乃是災星,熒惑守心的天象一旦出現,則意味著君王無德,國家將有大災難。
不得不說,單是這強大的心理素質就不是一般人能比。
換了他估計早就要刀人了!
然而蕭綽也僅是嗬斥罷了,並未能拿田成怎麼樣。
可不等他反應過來,朝臣中忽然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他。
雖隻是匆匆一瞥,許良卻感受到了不少惡意。
即便早有做好孤臣心理準備,他仍感到一陣不舒服。
畢竟誰也不想平白無故被人記恨上。
女帝的隊友,不好當啊!
廉親王蕭榮原地站定,左右瞥了一眼,嘴角上揚一閃而逝,並未去看他。
好在許良隻是六品小官,眾大臣目光並未在他身上停留多久。
又一人出列道:“陛下,聖人有言,上蒼、鬼神不可說,非不信,實敬也!”
“田大人僅是陳述事實,並未有對陛下不敬之意。”
“縱使天象不足信,臨洮大旱卻是實情,此事終不是臣等敢隨意編排的,還請陛下三思!”
蕭綽深吸一口氣,冷漠點頭:“趙愛卿言之有理,這才是朝會應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