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田大人被流匪截殺了?”
“京畿道乃朝廷要道,怎麼會有流匪?”
“長安都不安全?”
朝堂上,群臣議論紛紛。
隻因高溫說的事太過震撼。
堂堂朝廷命官,居然在天子腳下被流匪截殺了!
這是高溫的失職,更是對皇權的蔑視。
果然,女帝蕭綽龍顏大怒,“高溫,你是乾什麼吃的!”
“京畿重地,天子腳下,居然有流匪!”
“是不是再過一陣子流匪都能躥進長安城了?”
高溫慌得一個哆嗦跪下,“陛下,那夥流匪自汾州北而來,似是戎人流竄過來的。”
蕭綽冷哼,“似是?”
“就沒抓到活口嚴加盤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群中的許良默不作聲,低頭看地。
他心底反複提醒自己:“我沒聽到,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田成怎麼死了……”
再抬頭時,雙眼茫然,跟不少朝臣一樣,露出了求真相的目光。
高溫把頭伏在地上,“回陛下,田大人是死在長安跟汾州交界地……
那流匪來得快,去得也快,將田大人殺了之後,將財物洗劫一空,根本沒有活口……”
“住口,還敢狡辯!”
蕭綽怒斥,“京兆府尹高溫、少尹趙吉失職,官降一品!”
“著高溫協同大理寺緝拿凶犯,為田大人討還一個公道!”
“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朝堂上瞬間鴉雀無聲。
沒問細節,沒革職,更沒等群臣發表看法,就草草讓大理寺去緝拿凶犯?
緝拿誰,流匪還是戎人?
他們在哪?
聽這口氣,田成……白死了?
諸多朝臣這才反應過來:田成的死跟女帝有關!
女帝剛登基那會,在朝堂上與朝臣激烈爭論,殺大臣也是明著來,沒少落下話柄。
他們本以為打發田成去甘州是圖耳根子清淨,沒想到是這個清淨法!
一些個年紀大的老臣反應最為強烈。
若長安周遭有流匪的話,豈不是意味著他們告老還鄉也是個問題?
朝臣們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廉親王蕭榮、姚光年、嚴世鬆看著跪在地上不斷謝恩的高溫,目光凝重。
女帝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