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多大事呢。
“請問錢先生,你們織的什麼布?”
“絲、麻都有。”
“什麼顏色?”
“織出的布多以白色、火麻本色為主。”
“賣的呢?”
“我賣染色布,他們多賣純色布。”
“有了!”
“什麼有了?”
“法子。”
“嗯?”
蕭綽、上官婉兒再次驚著了,這就有法子了?
錢不韋麵露期待,“計將安出?”
許良笑道:“你可以在店裡備些純色布,在客人買布時問明緣由,若是喪事,則將純色布低價賣出。
或者在賣彩色布的時候當作添頭送與客人……”
錢不韋皺眉,“此舉有何用意?”
上官婉兒也問道,“好好的布添頭送給人,這不是白白虧錢嗎?”
許良搖頭笑道:“將純色的白布、麻布以低價賣給喪事客人,會讓當地人以後都覺得純色布就是跟喪事掛鉤的。
長此以往會如何?”
此話一出,錢不韋猛然瞪大眼睛。
“純色的白、麻布一旦被認為是喪事時才用,客人再買布就會避開純色布。”
“喪事所用布匹多是廉價之物,再加上買染色布送純色布,更會讓人認為純色布就是廉價布!”
“如此一來,我隻需花費少量銀錢就能擊垮一城乃至一地的純色布生意!”
錢不韋目中帶著興奮,“以人心破局,妙!”
“損一地布商而肥己,毒!”
“能想出此等計策之人,高!”
許良頷首,並未過多謙虛。
左右今日女帝讓他見了兩個心腹,已經坦誠相待表明對他的信任了,自己也沒必要太過謙遜。
太謙遜反而會影響在女帝心中的印象。
上官婉兒卻皺眉道,“若是低價賣純色布還能理解,可出售彩色布搭送染色布不是淨虧嗎?”
她問的是許良,回答她的卻是錢不韋,“上官大人,若一地布匹生意將來儘落我手,莫說虧的是純色布,便是染色布也儘可虧的。
此舉如戰場廝殺,若隻損小股奇軍便能大獲全勝,主帥會毫不猶豫定下此法。
所謂商場如戰場,正是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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