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拱手,“張大人客氣了。”
張居中歎道:“內子管得實在太嚴,讓許大人見笑了。”
怎料許良卻心有戚戚然,點頭道:“能理解。”
“這……”
張居中錯愕不已。
你一個十九歲的少年郎,理解個什麼?
許良察覺到對方錯愕,出聲解釋,“我爹在家也怕我娘。”
張居中目光陡然亮起,一股不可思議加找到知音的感覺,拍了拍許良肩膀。
“許大人年少風流,才華橫溢,當不會走我等的老路……”
言語之中頗為唏噓。
不料許良反手又拍了他肩膀,“張大人何須如此?堂堂七尺男兒,當真是怕老婆,打不過老婆嗎?”
“非也!”
“依下官所見,不跟妻子爭執,能在家忍讓妻子的,恰是真男人、大丈夫的擔當!”
“對於這種真男人,真漢子,下官心中唯有佩服!”
張居中瞪大眼睛,咬牙從懷裡取出那五十兩銀票,神色激動,“許大人,你是真懂男人的!”
許良再三推辭,終拗不過對方,隻得將銀票收下,隻是在張居中四下張望時不動聲色壓了壓嘴角。
張居中又歎道:“可惜我長女癱瘓在床,不然我厚著臉皮也要跟許大人結門親事了。”
許良麵皮抽搐,這老登!
許某人真心幫你納妾,給你支招,你卻想當我老丈人?
不過對方剛納的妾……
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歡比自己小個十七八九歲的媳婦呢?
“張大人”許良搓了搓手,“長女不行的話,將來有了次女或者幺女,也不是不能商量……”
這下輪到張居中麵皮抽搐起來,這小子是真該死啊!
他想要的是兒子,這小子卻咒他生閨女!
張居中目光嫌棄地看了許良一眼,快步離去。
“此子貪財好色,品德低下,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許良抬起的手又放下,撇了撇嘴,等張居中走遠了,這才跟了過去。
……
翰林院大學士吳明應女帝蕭綽要求,組織人手停止手上一些編修,著重整理大乾、古晉、韓國以及陳陽子的史料。
都是琢磨史料的,他們估計也早猜出女帝這麼做的目的,是以此事做得極為用心。
隻是前兩次反響不甚強烈。
倒不是朝野上下沒有同仇敵愾之心,而是蕭綽此舉用意明顯,朝中有不少大臣親韓,有意勸阻。
這第三次說是講學,實則是做最後的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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