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
劉懷忠當著公孫行的麵,將朝堂上的事儘數說了一遍。
說罷,他語氣帶著譏諷道:“公孫先生先前說這《辟邪劍譜》就是許良所出毒計,為的就是報複劍聖裴旻,如今呢?”
“許良於大殿上諫言,請陛下開武林大會,若裴先生願意,豈不輕鬆成為大乾的武林盟主?”
“換了公孫先生,願意出此計策幫自己的仇人嗎?”
公孫行被問懵了。
原本他以為以鎮國公府的能力定然能猜出出手之人的身份,以此順勢逼迫裴旻去魏國。
可如今看許良的計策,沒有一點猜出真凶的跡象。
“這是什麼路數?”
以他對許良的了解,不像想出如此昏招的人。
暗中布局多年的公孫行此時也迷惘了,要不讓裴旻再回來,奪個江湖盟主,進行更大的布局?
“像科舉一樣,按州縣劃分,定籍、定冊,逐層選拔……不好!”
公孫行猛然睜眼,“我明白他想做什麼了!”
劉懷忠看到他一驚一乍,不由皺眉,“公孫先生又想到什麼了?”
公孫行目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此子此前每次獻策都有所圖,換國計救了自己的命,兵部演練升了官,如今又出武林大會計,定然也不會毫無緣由。”
劉懷忠此時隻覺得公孫行神神叨叨,不由嗤笑,“哦,那會是什麼緣由?”
公孫行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他明著是要武林大會,實則是想效仿科舉取仕,獲得門生故吏,此子所謀甚大!”
……
鎮國公府,農園。
老國公許定山橫坐在鋤頭上,抽著煙,看著對麵吐著煙圈的許良,淡淡道:“我聽你爹說,你在朝堂上提出什麼武林大會,你用這條計策到底是想乾什麼的?”
許良淡淡道:“一為報私仇,二為陛下分憂。”
“滾蛋!”許定山猛吸一口,又續上一根,“報私仇的話你大可以大張旗鼓地利用陛下聖眷正隆,發布懸賞令昭告天下。”
“為陛下分憂的話……你何必將香煙重利的事說出去?”
“你小子向來無利不起早,不拉屎會撅屁股?”
許良滿臉委屈,“爺爺,這您可真冤枉我了,我許家滿門忠孝,我食君之祿,分君之憂……”
“行了,這沒彆人,就咱爺倆。”
“我說的全是真的!”
“不說是吧,我這就去胡祿家給你求親,她家的大姑娘年歲與你相仿,叫什麼來著,好像快兩百來斤了,一聽就知道體格好,能生養……”
老爺子還未說完,許良臉已經垮了下來。